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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1 / 2)

话音落下,非但没有像他以为的破涕为笑,反倒越哭越凶,泪珠跟断了线一样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刘非这回可算是体会了什么叫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整个人眉眼都温润下来,指腹擦拭着她面颊上的泪珠,轻声赔罪:都是为夫的错,害得夫人伤心,为夫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夫人就饶过为夫这回可好。

这柔声细语的告错,终于让包秀秀眼睛的泪珠止住,她抬起湿漉漉的乌黑清透的眸子沙哑着嗓音:你发誓。

听见自家夫人的要求,刘非正色的伸出两指:我刘非对天发誓,若是有任何欺瞒夫人行为,就让我刘非五雷轰顶,不得......剩下的话被突然堵在自己唇间的青葱玉指堵在口中。

包秀秀原本还认真的听他夫君像模像样的起誓,哪晓得上来就是五雷轰顶,生怕他在说出更加可怕的话,不及思考,她忙倾身伸出指甲堵在他的唇上拦住那将将出口的话,恼怒道:我让你发誓,没让你发那么重的誓。

刘非并不答话只是眼底含笑的盯着自己夫人。

这明晃晃的目光看的她脸颊染上一层薄红,原本的轻微恼意,也变成羞涩,捂着唇瓣的手指,也滚烫的很,她颇不自在的抽回手。

刘非眼神一眯,抬手攥住她的手,轻轻的凑上前轻亲了下指尖。

包秀秀只觉得一股酥麻从指尖传流到胸口,这突然起来的酥麻,让她腿一软,身子晃了晃,

刘非见状,唇角勾起弧度,从善如流的把人揽在怀里。

靠在这个虽然瘦弱,却安全感满满的胸膛,耳边听着对方胸腔里传来的剧烈心跳,慢慢闭上了眼睛。

落日的余晖穿透海平面,甲板,穿透木板射向两人所在的脚下,形成五颜六色转瞬即逝的圆状七色彩虹。

时隔半个月的冷战算是彻底消弭无痕,为了庆祝,刘非破天荒的喝了一小杯酒,他面色慵懒的抬头盯着头顶的银盘的圆月,难得起了诗兴朗诵了苏轼那是绝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眼里闪过丝怅惘。

知夫莫若妻,包秀秀抬手给他斟了一杯喃喃道:也不知大哥如今是否安好。

自从六年前分别后,在未收到大哥只言片语,如今我要出使瓦剌营救太上皇,想必大哥也收到消息了,就不知今生兄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包秀秀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若是有缘,天涯海角也总会相见的。

看我有提这些扫兴的事,刘非嘴角一扬:眼看着明天傍晚就能到下个站点了,是不是在那里把小宝放下?

包秀秀拧眉:就怕苏州府衙赶不过来。

刘非支起肘子撑着下巴慢吞吞的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

灵州府我倒是听说过又个非常有名的夫子,要不然把小宝放在夫子那里,一来安全问题有保障,二来也能拘拘他的性子,好好学学孔圣人之道,刘非慢条斯理的把他的打算说出来。

听到有一个比较有名的大儒,包秀秀倒是眼神微动,这倒不失为好法子,她点点头:那我,我到时候修书一封,让如意跟四娘也尽快赶过来,只不过,她迟疑了下,咱们动静这么大,会不会惹得天心不悦。

刘非摇摇头: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秀秀躲是躲不掉的?

如果真到了那种程度只能说是命了,包秀秀面色一白眼底闪过丝惨然。

虽说是最坏的打算,但是小宝毕竟是文大人血脉,当今陛下哪怕是堵朝野的悠悠众口,也不会清算这忠臣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刘非把她的手握住语气肯定的说。

没关系,包秀秀抬眸直视着他:人总是要死的不是吗,要是苟且偷生一死至少不会遗臭万年不是吗?

秀秀?刘非有些惊喜有些感慨自家夫人的通透:为夫不如你。

刘非,突然她面色一变,倏然起身,眼睛死死盯着船外的河面上。

秀秀?面对自家夫人突然起身,刘非眼里闪过讶异,但只是片刻他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顺着秀秀的目光望去,见河面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突显几只小舟,隐隐现围拢之势,分散在大船的四周,他脸色立马暗沉下来:来得倒是很快。

包秀秀伸出一只手挡在刘非面前护着他,眼睛盯着船下的小舟:你先进去.....话音未落,一只短箭破空袭来,包秀秀瞳孔微缩,挡在身前的手用力推开刘非,脚下飞快踢起一旁的长桌,挡在身前。

秀秀!刘非被推倒在地的最后一秒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眼看着那支短箭势如破竹的射向秀秀,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好在最后一刻凌空出现一张长桌挡在身前,短箭嗖的一声,牢牢的扎在长桌上。

包秀秀迅速蹲下身子,躲在长桌下,看了一眼船舱的方向,随手抓起一旁遗落在地的酒杯,掷向高高挂起的油灯,被打中的油灯,在空中晃了晃,啪的一声摔碎在甲板上。船上瞬间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一时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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