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我回来啦!”江耀的脸突然出现在白玥面前,白玥伸出手掌,摁住他的脸,缓缓用力推开。
“好好站着。”白玥戳了戳又想往她身上倾的江耀的左肩。
“事情办好了吧?”白玥随口问了句。
“当然!绝对隐蔽。”他的语调上扬,仿佛完成白玥的任务是他最骄傲、最开心的事。
两人御剑在空中飞行,突然间,白玥顿了一顿,抬起右手,给那位公主的刀刃出现在她手上。
与以往不同的是,刀柄上绑了一封纯白的信。没有署名也没写交给谁。
“那个公主的?”江耀找到机会又凑上来。
“嗯,走吧,去反抗军那。”白玥收了信,很显然这封信不是写给她的。不过她有点意外,那个看着有点胆小怯懦的公主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看走眼了啊……
她是个勇敢的姑娘。
此刻,两人还在苏尼主城区的上空,这里明明是有着压倒性胜利优势的一方的王都,本该是这个国家最富丽繁华的地方,但看着却不比纳兰好太多。
一个本就物资匮乏的国度,再加之王族为了战争的横征暴敛。不仅是底层人民,连中产阶级也过的无比凄惨。粮食的价格飞涨,商人积压粮食,贵族仍旧纸醉金迷。
苏尼主城的任何一条街道,都充斥着不幸福,多的是丈夫被强制征兵而无力支撑家庭的女人,多的是前线传来军书告知自家孩子战死而痛哭的老人。
治安混乱,民不聊生。
白玥和江耀很快就来到了反抗军的扎营地,此时已经将近白昼,反抗军们已经拔营,整装待发。
只见反抗军门围着一个木制的高台,那位反抗军的首领在上面慷慨激昂的演讲。
台下,是千人千面,有愤怒,有恐惧,有退缩,有怨恨,有决绝,有绝望……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两个和神仙似的人出现在他们首领面前,只见那女孩递给首领一封信。
那反抗军首领愣了一下,看向白玥,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可惜他失败了,女孩的脸平静的像深邃的湖水,想来也是,仙人怎么会对他们凡间的事感兴趣。
他只是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他展开信,手指越来越用力,纸好像要被捏碎了一样。
士兵们看着自己气压越来越低的首领,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往上冒。
白玥见信送到了,领着想看热闹的江耀离开。“
“怎么会……怎么会……”首领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他读完了信,像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久久的陷入沉默。
天已经完全亮了,太阳像破壳的鸡蛋一样,赤红的,看着充满希望。
“首领,我们该走了,时辰到了。”一个士兵壮起胆走走向前,轻声说道。
“不用了。”首领开口。
“什么?首领?”那士兵似乎有些没听懂。
“纳兰族目前所剩唯一的王室——严昳琳,被苏尼新皇囚禁于苏尼,于今日——自戕。”
“特命臣,告知纳兰一族——”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纳兰亡国,不必再战。”
“什么?那我之前死去的兄弟呢?他们白死了吗?!”一个士兵咆哮着。
“我不怕死。首领,我的家人都被苏尼屠杀了,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我永远……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娘那双眼睛……一直睁着啊,还淌着血……首领……”一个看着才刚成年的士兵双眼布满血丝,他全身颤抖着,语气有些哽咽。
“你们在说什么?啊?你忘了你昨晚还说你兄弟就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忘了你说的,你母亲你父亲为了让你活下去,尸体挡着你藏身的地方?啊!”也有不同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充满对生的渴望。
他是懦弱,他想活。
“住嘴!收拾收拾,我们往南部走。”首领像是恢复过来,吼了一句,不容置疑地说。
“阿叔,我想如果现在有人还活着,并且会一直战斗下去的应该是你吧。”
”阿叔,我想父亲母亲和大皇兄他们了,我好累……”
“阿叔,别打了,你最聪明了,你知道的,我们赢不了的……”
”阿叔,我刚才试了试,被刀剑砍到好疼……别前进了好吗?”
“这一次,我做对了吗?我可以得到一次只对严昳琳的称赞了吗?不是因为我是母亲的女儿,不是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
哪怕赞颂我的前提,是只允许我活在赞歌里。这句话严昳琳没有写进去,她心里默默的想。
……
“小玥,大师兄和大师姐传音过来了,说他们还有一时辰就到了。”江耀收起灵符,转告给白玥。
“嗯,江耀,我替宁天宗还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