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九十九!”
“一千!”
秦旭看大头还有余力,于是道:“再练十遍劈剑。”
秦翌先是打了两遍,进行了微调,然后才一丝不苟的打了十遍劈剑。
秦旭看着大头标准的动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隔了一天时间,再加上中间的一千遍“刺剑”,再打“劈剑”,竟然一点儿生疏感都没有,就像连着昨天的一千遍接着打似的。
学会之后,就不会忘。
不错。
秦旭对秦翌慧根再次赞不绝口。
这样的慧根,真的是太适合元武之道了。
按摩,喝汤,回春。
秦翌做完这一套流程之后,放下剑,穿上鞋,行礼和公子道别后,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刚走进家门,就看到院子里独自搭‘竹屋’的王根生,秦翌不由的扬起手笑着大声冲王根生打了一声招呼。
“大头,你回来了!”王根生抬起头,看到秦翌,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回应着。
柱子看到秦翌回来了,顿时丢下了手里的泥巴,跑到秦翌的身前,打了一个招呼,殷勤的笑着询问道:“大头,回来了,今天又有什么有趣的事?”
秦翌无奈的看着柱子,摇了摇头道:“二哥,我是去学习的,怎么可能每天都有遇到有趣的事呢?”
“没有吗?”柱子失望的应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追问道:“大头,你是不是和昨天一样,骗我的?大头,肯定有,快说,快说!”
秦翌皱着眉看着激动的柱子,心中有些不解,就算喜欢听故事,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这次真没有。”
柱子还是不信,固执的认为大头肯定有,只是不愿意告诉他而已。
柱子双手抓着秦翌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情绪激动的大吼着:“有,肯定有,大头,你怎么这样?不就这么点儿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头,你真是太坏了!”
身体被剧烈摇晃,重心不稳,秦翌习惯性的身体下蹲,然后轻轻一挣,就从柱子的魔爪中挣脱了出来,右手用刺剑的动作,斜向上一推,就将柱子推了半米远。
“二哥,冷静点儿。”
柱子愣愣的看着,只到他胸口的大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刚才不知怎么的就挣脱了他,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被愤怒的情绪左右,不再细想,而是咬着牙大声道:“好啊,大头,你还敢打你哥?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柱子还没说完,就被闻讯赶来的秦勇镇压了。
只见秦勇快步走到柱子的身手,右手一抄,就将柱子拦腰提了起来,左手直接就一巴掌打在了柱子的屁股上。
“无理取闹,讨打!”
“欺负弟弟,该打!”
“大头不说,竟然敢主动打听公子的事,找打!”
每说一句,秦勇就重重的打柱子一下屁股,秦勇下手,那是真的重啊,不是之前为了让珍娘消气的假打。
三巴掌下去,柱子顿时疼的嗷嗷大哭起来:“阿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珍娘听到动静,赶紧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秦勇打的这么重,赶紧上前,劝道:“当家的,有什么事,好好说话,打孩子干什么?”
“你也不看看,柱子最近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是不打醒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珍娘看着哭的停不下来的柱子,无奈的劝道:“打就打,那打的轻点啊,你看把孩子打的。”
“轻点儿?轻点儿他不长记性。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不能随便打听公子的事?结果呢?大头不说,他就逼着大头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
说到这里,秦勇不知想到什么,眼睛有些湿润的大声吼道:“就他这样的,这要是在候府,活不过三天。”
吼完之后,秦勇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看着栓子,大头,王根生几个孩子惊惧的目光,干咳了一声道:“大头,你带着根生出去玩一会儿,天黑前回来就好。”
估计是有什么话,不能让他或王根生听。
秦翌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的,阿爹。”
说着,秦翌就拉起了王根生的手,一起出了院门。
等秦翌王根生离开后,秦勇才放下柱子,瞥了一眼缩在旁边的栓子,冷哼一声,训斥道:“哼,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你再这样没有规矩,不知敬畏,等进了训练营,很快就触犯了营规,为了杀鸡儆猴,教官直接就把你打杀了,临死之前,恐怕你连为什么被打死都不知道。”
秦勇斟酌着,给栓子和柱子二人讲了一些当初在训练营发生的不愿给别人提及的不那么美好的事。
看到终于吓住了两个孩子,秦勇才叮嘱道:“柱子,以后,不要再把大头给你们讲的这些事讲到外面了,知道吗?”
柱子这次是真的怕了,缩着脖子,赶紧连连点头道:“知道了,阿爹,我再也不说了。”
“嗯,好了,去玩吧,一会儿吃晚食了。”
虽然珍娘知道秦勇八九岁的时候,参加了候府的训练营,而且一呆就是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