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现在已经被他们的聊天给淹没。
一群人在那儿说话,她不想去注意都难。宸言继续低起头,一根一根地夹粉往嘴里送,跟玩一样。
“要不说还是你运气好,万年不检查你上班第一天就碰上了。”
宸言闻言,没什么意思地抬头看,有五个人,都打领带穿西裤,估计是在政府上班的。只是看一眼,宸言又低头继续吃面。
只是见他们那份打扮,宸言想到了张遇深。
“我穿这不挺帅的,天天穿我也乐意,讲不定哪天就被乖妹妹给看上了。”
这道声音实在熟悉,宸言不自觉地又将头抬起,是张遇深,此刻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又将头低下,只是眼睛放佛是受牵引般往总往他那儿看。
其余四人打趣着他,齐声说:“哎呦,滋滋滋。”
有一个身材较胖的男人,指着自己已经显形的啤酒肚说:“我可受不了,你看衬得我这肚子,天天在我媳妇面前晃她不得嫌弃死。”
几个人都同时看了眼他的肚子,坐在张遇深旁边的人一本正经地说:“许哥,还好你结婚的早。”
一群人都被惹笑了:“哈哈哈哈,你多损哪。”
尤其是张遇深,笑容最是开朗,眼角都笑起一道褶子。
老板端着托盘:“来,你们的面。”
坐在外面的张遇深,自觉搭手去端面。
“谢谢啊”,老板看张遇深陌生的脸,问:“小伙子你是新来的吧?”
张遇深点头,说:“是,我今天刚上班。”
“行,要是喜欢我这以后常来”,老板说完又匆忙去后厨,边走边说:“你们慢吃啊。”
碗里的粉还剩半碗,宸言低笑一声,擦完嘴后静静起身离开。
她准备去趟店里,把材料清点一下,好把缺的给补上。
同时每次也都会清理出来一纸箱子过期的东西,宸言把纸箱抱起,扔进店外的垃圾桶,“哐当”,是人民币飞上天的声音,也是心哗哗滴血的声音。
她回到店里,把门关上。从书架里抽了本书,内心不平静,看了半小时什么都没看进去。
发了会呆后,她果断掏出手机,给顾贻琴发去消息:【今晚出来约?】
那边许久没回。
宸言回到家时是下午两点钟,等她睡个午觉醒来时已经是六点多,睡得太久,精神昏沉。
她是那种静音从不关的人,现在手机里已经躺着顾贻琴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
她赶紧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她说:“我才睡醒。”
顾贻琴没找她计较:“我今天有空,你想去哪儿玩。”
宸言想说随便,但自己说了随便顾贻琴肯定也会说随便。
冒出想法只是眨眼的功夫,于是她说:“逛街去吧,我想买衣服了。”
约在晚上八点,见手机还早宸言翻个身,继续躺着玩手机。到了七点半,才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掉睡衣出门。
八点,街区灯火阑珊,两人准点会面,顾贻琴邀上宸言的手,同步在街上漫游。
她问:“怎么不带虎宝出来,你还想着和他玩。”
“可别!”顾贻琴表现出极力抗拒:“那小子要是来了你和我都别想好过,还是丢给他老父亲吧。”
有次虎宝趴在商场地上撒泼打滚的样子,宸言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她表示赞同地说:“也是。”
路过冰淇淋店,顾贻琴提议买冰淇淋,换作平时宸言此时已经完成付款。
侥幸心理作祟,还是使她犹豫半响,奈何早上受得罪现在还历历在目,她摇头道:“不了,最近胃不好。”
顾贻琴很清楚她身上那点小毛病,担忧地问:“又乱吃了?不会打针了吧!”
宸言点头回应,很小声地说:“吃席的时候没控制住。”
她其实不太愿意提这回事,毕竟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因为没控制好饮食而导致去打针,怎么想都觉得丢人。
顾贻琴:“我还说你今天怎么关店这么早,原来压根没开。”
接着她关切地对宸言说:“你要多注意饮食和调理,趁年轻还能养好。”想到前年在她家柜子里看见的那一堆药,不免心疼起来。
宸言撒娇道:“知道啦,对我也像个老妈子。”
顾贻琴一听脸色直接变了:“你才老妈子,我是年轻辣妈。”
宸言见状眯笑着眼应承:“是,咱家琴琴貌美如花。”
她想买一件卫衣,和顾贻琴在服装街里逛了来回一大圈,每家店都只是走马观花,翻看几件就离开,连试穿的想法都没有,二十分钟不到就离开了。
广场里几首不同的音乐混着交响,大爷大妈们分成不同的方阵。宸言和顾贻琴坐在石倚上欣赏他们的摇曳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