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候,运动会在秋季,那时刚开学,戚莜勉强能把人认完,大家都不熟,对于同班同学总有种莫名的信任。
峗中运动会是积分制,无论项目简单与否,排名都是一样的分。只有前五有分拿,从高到低依次是15、10、5、3、2分。
盛泽封当时是体委,为了赢,搞什么“田忌赛马”的战术,让某些项目极好的人在一些相对轻松的项目比赛,特别差的就分配到大长跑里。
当然,戚莜属于特别差的一类。盛泽封说话很有一套,什么为了班级荣誉、为了大鹅、还为了她自己,把她唬的一愣一愣,等戚莜反应过来,她人已经站在跑道上了。
这不就是古时战场上,总有一批人会直接被扔出去牺牲掉吗!!
结果可想而知,三班整体成绩还行,十五个班里排第五,但戚莜跑的岔了气,要不是中途有个和她差不多的姐妹跑着跑着摔地上了,倒一就归她了。虽说死的不算太难看,但戚莜是真的不想再体验跑吐的感觉了。
“不会吧,他今年还要搞着出?”
戚莜记得,上会大鹅发现盛泽封搞这个所谓的“战术”,逮着他好一顿批,最后连体委的职位都给抹除了。
难道还不长记性?
“算是吧,”徐桃点点头,“他说你的脸比田忌赛马好使。”
戚莜:“?”
徐桃:“对啊,他三千米的第一就是这样得来的,把你的微信号给了两个体育生,自己再冲一冲,十分到手了。”
戚莜:“不要脸啊他!!”
戚莜正准备找盛泽封算账,一声上课铃打响,她只好作罢。
“体委,我要改项目。”刚一下课,戚莜就跑到体委桌前。
体委是个老实人,掏出报名表要改。盛泽封眼疾手快,捂住体委桌兜里的报名表:“不要。”
“跑嘛。”盛泽封眨眨眼,他皮囊极佳,上挑的桃花眼笑起来估计能勾走不少小女生的心。
但戚莜压根不吃他这一套,就是盛泽封眼睛眨出花来她也心无波澜,戚莜伸手:“快点,我不跑。我现在是带病上课,是病患!我要做观众席的。”
“可今天才23号,我相信你的病会好的。”盛泽封这人很放的开,通俗来讲就是不要脸,“七七姐你可是我们班的唯一希望!”
戚莜拿盛泽封说过的话噎他:“可是今天才23号,不还有楚雏吗?”
楚雏体育向来很好,去年她一人揽了很多项,都拿了分。
“可楚楚已经报了四项了。”
戚莜咬牙切齿:“女子长跑你是真的一个都不想舍去。”
“好吧,那你接力一千五选一个。”盛泽封手撑着体委的桌角,跟戚莜讨价还价。
戚莜毫不犹豫:“接力。”
报名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后来楚雏还她伞时,戚莜顺嘴夸了句楚雏好厉害,一个人揽四个项目。
结果楚雏一脸懵:“啊?体委找我的时候我说我再想想,我还没报呢。”
戚莜:……果然是她低估了盛泽封的不要脸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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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戚莜看着盛泽封抱着一本旧书,神神秘秘的对着自己的手看来看去,片刻,转过身来,对着徐桃说:“来,要不要哥给你看看手相。”
徐桃半信半疑地瞥了一眼她这个发小,犹豫的伸出了手。
盛泽封拿着铅笔对着徐桃的手心指来指去,看的颇为仔细。
半晌,他笃定的说:“你要不是谈过恋爱就是有暗恋的。”
徐桃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隐瞒了,惊讶大于怀疑,拉着盛泽封问他怎么会知道。
“看手相看出来的呗。”
“怎么看的啊。”
盛泽封神神叨叨:“本人自有妙计,我学的呗。”
这发生的事,给旁观的戚莜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想起自己心里常出现的那人,好奇地试探道:“给我看看呗。”
盛泽封让她把手摊开,还是拿着铅笔,与看徐桃时并无两样。他边看边小声嘟囔:“你这……谈过?”
十七年来,戚莜谈没谈过她自己最清楚,怎么看个手相,还凭空多出个对象?她还没开口,就听盛泽封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结论。
“不是啊……”盛泽封的声音有点崩溃,“难不成我又学错了?”
“哦,是,你还没谈过。”
戚莜还是很好奇,这个东西怎么看出来的,自己和徐桃的又为什么不一样,难道说自己那莫名的心思真的是对陌生人的“害羞”吗?
“不是,徐桃的暗恋你是怎么通过手相看出来的啊?”
“我学的啊。”盛泽封已经把头扭过去,专心研究他的手相书,“你的手相我看不太懂,可能学艺不精吧。”
徐桃戳戳她同桌:“不是,你真信啊。我跟他发小这么多年,肯定是偷偷观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