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时光似乎回到了几年前。
那一年,温雨高中毕业,来阳城找王怡宁玩,两个偷偷溜去了秦海的酒吧,那一晚,温雨第一次遇见陈译的情景,她素来稳重精明,诗词歌赋也是信手拈来,可见到陈译的第一眼,温雨脑子里能找到形容词只有两个字“好帅。”
“好帅。”
“追你啊。”温雨的回忆像是一汪清泉,被陈译的几个字搅浑。
温雨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漂亮的眼里顷刻间盈满破碎的水光。
和第一次看见陈译时一样,到底要用什么语言去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呢。
此时此刻,温雨的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生平第一次的做了逃兵。
她没回陈译的话,也没有给他机会再说。
直接挂断了电话,慢动作的放下手机,温雨茫然的站起身来,潋滟的眼角染了绯色。
她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脚,磕磕碰碰的进了浴室,掬起冷水打湿自己的脸颊。
那感觉冰冷刺骨,让人头脑清醒。
直到脸部失去了知觉。
温雨才狼狈的抬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雨像是个重度精神分裂的患者。
她笑,起先是微笑,然后开始大声傻笑。
再到后来,她笑着可是眼眶一点一点的变的猩红,眼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刚才的冷水。
一滴接着一滴的砸在了暗色花纹的大理石台面。
视线模糊不清,温雨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才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压抑着哭了出来。
这些眼泪,她忍了很久了,日复一日的坚持却没有一点希望,每一次知道他身边有了新的女人,看见父母年迈,而自己却为了一个男人默默的叛经离道,她所有偷偷的喜欢都不敢见天日。
临睡前,陈译又打过来一个电话,温雨看着那跳跃的手机号码发呆。
震动的声音停止了,温雨把冰袋敷在脸上。
第二天温雨的脚肿的更厉害了。
“这怎么肿的这么厉害啊,比昨天还严重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起来了,没叫我。”阿姨快要被吓到了。
温雨靠在床上,昨晚没有休息好,她有些无精打采的,白色的家居服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孱弱病态。
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她脸色苍白,声音带着些无力:“阿姨,没事,一会怡宁过来,带着她家的私人医生,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煮粥吧。”
“真的?”阿姨给她整理整理头发,特别的关心的问她:“疼不疼啊,你这孩子也是,太要强了。”
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温雨扬起笑容,这次却没有摇头,而是诚实的点点头。
真的很疼,疼到她昨晚上一直睡不着觉。
“傻孩子,睡不着的时候好歹我能陪你说说话,缓解疼痛啊。”
“我给你打点水,先帮你洗漱然后我下楼给你煮粥。”
“好。”温雨再次点头。
弄好一切,阿姨才下楼,不过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交代温雨有事一定要喊她。
还把手机就放下了她的手边,温雨哭笑不得,她躺好身体,刚才折腾了一顿,现在觉得很疲惫,阿姨特意把门开着,温雨迷迷糊糊的想睡觉了。
阿姨正在熬粥,米刚下锅,门铃就响了,阿姨回头,以为是王怡宁带着医生过来了,没有多想,出了厨房就去开门。
面带笑容的打开门,嘴角的笑容却是僵住,门外,哪里是王怡宁啊。
而是一个样貌出众,身型挺拔的年轻人,阿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来人,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温和有礼。
脑子里确定了,她没见过这个人。
“请问你找谁?”阿姨神色带着防备的开口询问。
陈译猜到了她的身份,毕竟来之前,温雨在这边的一切情况,他已经掌握的十分详细。
也知道眼前这位阿姨是温雨在沈城带过来的,一直照顾她的老人,在温雨心里地位不一般。
陈译面带微笑,收起了平日里漫不经心和傲气,十足十的温润有礼:“我是温雨的朋友,我叫陈译。”
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书香世家培养出得儒雅绅士。
“你是小雨的朋友?”阿姨有点疑惑,她好像从来没有听温雨说起过有个叫做陈译的朋友。
“是,我听说她扭伤了脚,所以特点来探望她。”
说着陈译把来之前让助理买的珍贵补品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阿姨在温家多年,也是见过山珍海味的人,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陈译拿的补品,价值不菲,确实是极好的。
可见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