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看着吩咐下去的内侍官,皇上喝了口热茶。
“淮商,没想到你会担心她迷了路,听闻你往日送了三次礼到将军府,父皇以为你还挂念谋逆之女呐!现在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哈哈哈...”
李淮商自己也不知为何?既然会请求父皇派人为她引路,脸上却毫无异样。
“父皇多虑,儿臣只是怕她,丢了瑾王府的颜面,父皇可是有事于我商议。”
“坐罢!”皇上示意他坐下,又继续翻阅奏折:“刚才在御书房外,可见你二哥?”
他点头应是,在一旁坐下。
皇上面露愁容继续说:“今日一早,妄川的急报便呈了上来,因雨季连绵不绝,造成了妄川之地洪水肆虐,百姓流离失所,虽早命妄川官员开仓放粮,下发赈灾银两,却还未有所缓解。”
李淮商自是知晓此事,他可不会自行去提及此事,兵部尚书的罪证已呈上,却未见父皇有任何反应,虽心中会留有芥蒂,但近日洪水肆虐,想必还未来得及分心处理此事。
太子身为储君,那点小事自是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罚禁足东宫两个月,但这就足够了,而今日大婚入宫谢恩,也只是他算好的一步而已。
“父皇可是不知派何人去处理此事?”
皇上看完一本奏折,扔到一旁,抬眼望向他:“你二哥举荐了工部侍郎林安,林侍郎难担此重任,你在朝也有年余,可有觉得有谁可以?”
李淮商颔首道:“儿臣确实知晓一人,他自小跟随他父亲处理赈灾一事,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善于此事。”
皇上思索片刻,眸光一闪:“你说的是何人?可是死于瘟疫的安尚书?”
“正是,他是安尚书的独子,名安子行,现任大理寺评事一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朕倒是想见见这安子行。”皇上说着话,吩咐道:“来人!去请大理寺评事来见朕。”
皇上愁容褪去,转身再次看向李淮商:“淮商,你怎会认识这小小的评事?”
“儿臣与他也只有一面之缘,是前年儿臣去拜访荣老王爷,正巧与离去的安子行打了个照面,听荣老王爷谈起过他,”
这事倒也是真的,不过他们的关系远比别人想象中的更为深厚,世人只知他和霍不言是至交好友,却不知安子行也在其中,只是安子行常和他父亲奔波在外,和他的相处时间略少。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们就更是默认互不联系,静待时机成熟,也就成了他最重要的一环。
此时另一边的杨昭文,跟随者内侍官去了,太后的慈宁宫,宫女回话说,太后有恙在身,让她不必请安。
杨昭文自是开心,太后不想见她,她也免于应付,只是后面去了凤仪宫,却被告知皇后和众嫔妃去御花园赏花了,让她移步御花园,她们明明才从御花园过来,现在又要绕回去。
这深宫之人,真是没事找事,大清早赏什么花?尽管心有不悦,却还是跟着内侍官的引路,往御花园走去。
百花相竞开放,蝴蝶在花上休憩,不远处被荷花包围的凉亭,传来欢声笑语,一句瑾王妃到,让里面的人停了话语。
亭中上坐着的是皇后和贵妃,两侧有七八位,她不认识的妃嫔。
在众人的注视下,杨昭文缓缓走至凉亭中间,欠身行礼:“昭文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皇后眼中带着疑惑,轻抬手:“平身!瑾王为何不见一同前来?这新婚第一日,奉茶礼怎能不来?这可不吉利。”
“殿下留在御书房,父皇与他应是有要事商议。”
这皇后突然这么关心李淮商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不会与太子被禁足一事有关吧!
皇后笑道:“既如此,国事要紧,那就你一人奉茶吧!”
杨昭文接过宫女端来的茶盏,跪下高举:“皇后娘娘,请喝茶!”
皇后笑意盈盈地从她手中接过茶盏,却在杨昭文放手之后,茶盏突然掉落,滚烫的茶水,倒在她手上,其中茶水溅出,皇后的手也被烫着。
“啊!”
皇后身边的宫女呵斥道:“大胆瑾王妃!如此歹毒,既敢谋害皇后娘娘。”
一旁的贵妃,脸带看戏的模样,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假意忙上前问道:“姐姐,你怎么样?来人,快去喊御医前来。”
其它嫔妃也纷纷上前,只有杨昭文跪在地上,看着这后宫大戏上演,她只觉得头疼。
今日看来是不好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李淮商来救她。
最终御医到来,言无何大事,只需修养几日便可,而杨昭文却因此事,被皇后罚跪,却没有告知何时可起身。
立夏陪在她身旁跪着,皇后娘娘还派了一名宫女盯着她们,防备她们偷懒,或者是出去喊人。
杨昭文双手放在两侧,微微发抖右手,已经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痛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