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维克托利娅也被斯库瓦罗从日本给带了回来,惊得路斯利亚赶紧拎着医疗箱亲自跑到13号禁闭楼去慰问那位可爱的小囚犯,毕竟作战队长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家伙,一想到维拉漂亮的身体可能会变得伤痕累累路斯利亚就忍不住一阵痛心。
路上他碰到了懒洋洋的贝尔菲戈尔,金发小王子双手枕在脖后,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经过路斯利亚身边甚至还说了句早,直叫墨镜男有点受宠若惊。虽然路斯利亚很诧异贝尔怎么会这么早就起了床,还穿戴整齐的在外面闲逛。
直到看见维克托利娅,男人才反应过来,贝尔这一夜根本就没回去过。
“唉呀,小贝尔下手还真是没轻没重。”路斯利亚怜惜的把药膏涂在维克托利娅脖子的伤口上,无不叹息道,“要是留下疤可就太暴殄天物了。”
他一边摇着头啧啧不平,一边翘着兰花指在维克托利娅身上涂涂抹抹。浅黄色的药膏涂在皮肤上微微发凉,维克托利娅使劲嗅了嗅,从那古怪的香气中分辨出肉豆蔻、广藿香和香根草的味道。
“麻烦你了,路斯大姐。”她低声道谢,话头紧接着一转,“瓦里安已经谋划很久了。”
涂药的人顿了一顿,“小维拉还是先好好养伤吧。”男人墨镜下的神色晦暗不明。
“从盛宴那会儿就开始了,对吗。”
路斯利亚轻柔的拍了拍维克托利娅的脸蛋,“有些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哦。”
黑发少女识趣的不再吭声,小猫似的窝在那里,安安静静任对方帮她处理伤口。
房间里面没有窗也没有钟表,分不出白天黑夜,自然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瓦里安一贯作风就如此,他们送食物的频率相当随性,这顿来了下顿不知道什么时候,维克托利娅在心底接连呐喊了几次“人道主义呢!优待战俘呢!”
转念一想,跟瓦里安谈人道主义听起来还不如找撒旦推牌九靠谱,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意想中的审讯,她被孤零零的锁在囚室里无人问津,维克托利娅猜瓦里安这会儿大概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彼时维克托利娅已经被关了五顿饭的时间,她百无聊赖的躺在墙边那张小床上,呆望着天花板脑袋里默背国文课学过的课文——信赖,信赖……我被信赖着!片刻前那恶魔的耳语,只是梦呀,那只是一场噩梦。忘了它吧。
刚激情四射的背到“梅勒斯,你不可耻,你是真正的勇者”时,她头顶正对着的那扇合金制成的电子门悄然开启,门轴发出微弱的摩擦声。
少女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说了句,“放桌上吧。”
还奢求什么人道主义呢,不被饿死就谢天谢地了。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关门声,那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不慌不忙在脑海中背完最后一句“就让我永远都当一个正直的人吧”,这才稍稍动了动,往门口瞟去。
“你倒是过得舒坦。”
银白色长发的男人伫立在门边,狭长的眼裹着几分戾气,话里话外透出几分阴阳怪气。
维克托利娅呆望了他一会儿,语气半是诚恳半是乖巧的回了句:“都托了您的福。”仿佛对方真有多照顾她似的。
斯库瓦罗扯动嘴角顿时气结起来,冷酷鲛男范儿荡然无存。
他巴不得看到那小囚犯、沢田家光的爱徒能露出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一面,最好再哭天抢地几回,叫他多少找回点场子。谁知道人家把自己当成是来瓦里安做客的,既没要求交涉也没吵着离开,不声不响的往这儿一待,过起小日子来了。
回到西西里以后,为着彭格列戒指的事斯库瓦罗已是自顾不暇,对维克托利娅这个顺手薅上贼船的小泥鳅自是多有疏忽。
谁叫那到手的指环突然变成了假的,庆功宴还没开上呢,后勤部队已经把会议厅翻修了两遍——一次是XANXUS发现戒指有问题,另一次是斯库瓦罗正开着会突然又想起来自己被骗了这件事。
沢田家光那滑不留手的老泥鳅,连自己的徒弟都一块算计进去了。
斯库瓦罗横竖打量着维克托利娅,约莫她应该是完全不知情的,或者说从她来到并盛那一刻起,在圈套中的角色就是被丢出来的烟雾弹,而作为收尾的傻小子巴吉尔肯定更想不到,自己豁出性命保护的东西居然是份赝品。
至此斯库瓦罗不得不赞叹一句,于门外顾问这个位置,没人比沢田家光更合适。
蓦地,维克托利娅感觉背后发凉,斯库瓦罗鹰隼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她摸不透男人嘴角挂着的那抹笑代表什么。
“小鬼,还不快滚出来,你打算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维克托利娅就这样又被放了出来,瓦里安似乎对她卸掉了所有防备,连随身物品也一并还给了她。但是她并没有着急回到门外顾问组,反而继续留在了瓦里安。
她把略长盖过指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