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的体检暂时告一段落,在他的病情信息栏进行概述补充,汉娜乖巧站在一边,大概是被周身莫名的哀戚影响,可爱的苹果脸都瘪鼓鼓。
幸村精市握着纸星星回到队友身边,柳莲二看着心情不错的他,还是惊讶了一下。之前他和真田会不定时陪幸村做体检,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柳莲二清楚幸村是抗拒的,可是现在他的情绪温和稳定,完全不像是之前做体检的样子。
“精市,体检还好吗?”柳莲二拿起属于他的表格从沙发起身为幸村精市让座,顺带着问了一嘴。
“嗯,那位医生是个很有趣的人,也许莲二会对她心生好感也不一定哦?”幸村精市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脸上的笑意很深,浓浓的打趣让柳莲二面色尴尬甚至浮起一丝红晕。
柳莲二最终垂首扶额,对于幸村偶尔这样的恶趣味无能为力,捏着薄薄纸张的手指紧了几分,纸张边缘掐起褶皱。
手上的信息补充完毕,听到敲门声,背对着门口随意应答了一句,“请进。”
“莲医生好,我是柳莲二。”
将幸村的表格递给一边等待的汉娜,回身看向新来的选手,一样高高瘦瘦的,衣服领口乖乖拉到顶端,完全遮住脖子,他有着瘦削的下颌,眼睛跟拉尔夫一样是眯起来的,一头利落的短发打理地直顺,看起来沾染了几分严肃。
“柳同学,脱去外套躺好。”上前接过表格,看到纸张边缘的褶皱,推测他也是个抗拒肢体接触的孩子。
身体资料不见异常,看起来也是个认真对待自己的选手。柳莲二解开外套放在床尾,安安静静放松身躯躺在了有些冰凉的体检床上。
手指贴上他温暖的肌肤,指间是他柔软的发,在头顶一阵检查,确认没有任何伤痕。他的耳朵形状很好看,手心盖住整只耳朵,手指按压耳后,也没有摸到肿块。柳莲二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面上一派安然,也只有他清楚,自己的手指互相交扣得有多紧。
掌心贴上他瘦长的脸颊,没有错过柳莲二一瞬拧起又松开的眉。“放轻松。”手下的动作加快,很快摁上他有些单薄的胸膛。
感受跟随心跳有节奏的起伏,简单检查了下内脏基本情况。准备拉开他的手臂进行下一步,却没有拉动。“不要抵触,一会儿就好。”温和地劝导,手覆在他的小臂之上,施了些力分开交握的手心。另一手从上至下检查手臂情况。
柳莲二本眯成缝的眼睛睁开些许,他有些猜不透为什么幸村可以对这样的体检毫无抵触甚至乐在其中?
他的面色透着复杂的思绪,并且话很少,从进来开始除了开头的问好,之后不发一言。他的沉默在一众具有「表演欲」的选手中格外特殊,紧闭的眼就像陷入沉睡。
他的身材看着偏瘦,腿部肌肉却很健硕,曲起左腿时他的态度很配合,却还是从一块块鼓起的漂亮肌肉弧线看出了他的拘谨和不适应。
平静地报出检查数据,双手覆上他的小腿,感受到肌肉轻微一跳,柳莲二的喉咙中似乎发出简短的异声,眼皮抬起些许,棕色的眼瞳不算大,却十分深邃,蕴藏起一条星河。
柳莲二顺势坐起身,眼里的光再度被遮挡,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精市……幸村精市他的身体还好吗?”
“嗯。”
终会有一天,迈不过去的都会过去。我想。
“柳同学「也」十分健康。”保密原则不能直接透露选手身体情况,旁敲侧击让他放下心来。柳莲二很聪明,立刻就猜出我的意思,“是吗?太好了。”
他的单纯与欣喜不加掩饰,在将幸村精市当成一个极其重要的人,放在自己心上。得到想要的答案,柳看起来活泼了些,握住脚踝的时候他还试图抽动了一下。
“不要动,一会就好。”他的脚踝很细,快要能用一只手握住的地步,对于关节的承受能力需要好好检查一番。
查看的时间有点久,柳的足温在紧张羞怯中慢慢变得冰凉。对着手心轻轻哈气,搓揉了一下,贴上他的足心帮助他快速恢复正常温度。
身体简单查看过后,柳莲二面上竟然带了丝丝浅红,一贯云淡风轻的人也无法保持惯有的冷静。他迅速穿好雪白的球鞋,穿上外套,这次没有将拉链拉起。
汉娜这才上前带他去做体检,简单冲洗完双手,找出了所剩无几的白色星星。少年之意纯洁高雅,周身都浸染着至儒的气息,也只有白色配得上他。
“给。”
小巧的星递进他摊开的掌心,即便有一层薄茧也没有破坏他的美感,反而更添一抹风霜。
拿过听诊器,躬下身将拾音器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贴上他的胸口,沉缓的心跳声渐响,有力、健康。汉娜测量的血压和心率数据也没有异常,这场略显沉默的体检结束。
柳莲二的眸光专注地盯在纸星星上,他回忆起之前的队友拿到这颗纸星星就如同拥有了世界,此刻他握着手中的星,也有澎拜的满足感从心中流泻。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