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瘫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旁的骆二仍拿着小竹笛把玩,时不时吹个几声,低低的呜呼呜呼声消散在午后的暖阳中,并未打断姐弟俩咸鱼/海米的闲情逸致。
可惜躺不到一个时辰,又认命地开始讨论后续计划。
现在粥摊的生意逐渐上轨道,也可以开始想些增加销量的法子了。除了促销,或许可以试试单价高一点的粥,拓展客源,好加快超级大米的处理速度,还能提高收入。
嗯,再加把劲,超级大米应该有希望在两个月内处理完吧。柏芊芊估算之后,终于能稍微放心了。
这样一来,别的计划也可以着手进行了。
除了培养人才的教学外,还有与村人合作的事。既然今天已开诚布公表达自己的想法,虽嘴上说不急,但也该以实际行动表达些诚意才好。
再者,很快就到夏天了。天气变热后,粥的销量应该会降低,到时得换些促销方式,例如搭配冷饮之类的。
不过这件事还不急,姐弟打算先做个简单小生意,把北归士兵和家属们组织起来。
借由此次合作,让北归士兵了解他们的想法,进而产生信任感;另一方面,姐弟也能借机观察这些人的态度、特长优缺点等等,以及是否可靠。
等这次生意结束后,看效果如何再调整后续的计划。总之长期目标是安排合适工作,让人持续发展,最终让他们经济独立。
反正都来到这里了,自己又有能力,能帮的就尽量帮吧。
等大家生活质量改善了,他们就能深藏功与名,安心做咸鱼。
思来想去,柏芊芊打算从最穷的人着手。缺钱的也许比较有意愿吧。
之前听葛母说过方大树和魏阳家的事,后来也以规划为由,向阿则稍加打听一二。整理后她推测这些人中,应该是柱子、阿铁兄弟的经济状况最不好。
毕竟其他守山村的伤兵,至少还有家人、有家,以及新田旧田等,但柱子、阿铁兄弟听起来像黑户…
柏逸轩出声打断姐姐:“妳自己就是黑户,还说人家。”
柏芊芊一愣,忍不住笑起来:“对哦,忘了我们也是黑户,而且比人家黑多了,哈哈…”
柏逸轩:“人家是一般黑,我們可是高级黑呢。”大概是黑洞的那种黑。
总之,那一般黑的黑户兄弟跟魏阳来这儿后一直没离开,快两年没回户籍地,应该早就被认定为失踨士兵,家人大概也请领到新田和恤银了。
没人清楚他们的身世,都只叫他们的小名,两人也不主动说家里的事。兄弟俩都有残疾行动不便,除了偶而帮魏阳处理出租的田地、收收田租外,平日就是做些手工,托林阿庆等人带去镇上卖,鲜少出来走动。
除了这对黑户兄弟外,还有刘氏和江家。
刘氏的夫婿失踨两年了,目前是靠旧田和剌绣过活。在这个没电灯、没叶黄素的世界,又想省烛火钱时,剌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再来是江家,虽然江则说家里不缺银子,但江大娘有焦虑和强迫症状,钱都攒着不用,日子也过得清苦。
除了想让这三方加入团队,还有一位方大树也在他们的名单中。
方大树分家后得到的田…有跟没有一样,不过他还有新田和恤银,自己也会做弓箭,能勉强过日子。但阿则说方大树对木工和制作器具比较在行,姐弟想尽早认识对方,若能促进双方合作,对彼此都有益。
姐弟又规画些细节后,决定明天下午让阿则跑一趟,向柱子、阿铁兄弟和方大树几人打招呼,也请林婶送粥时顺道问问刘氏。
讨论结束后,俩人背起竹篓和工具,带着骆二出门。
三人上山先到西侧小山谷外,看看自己种的枇杷树长得如何了,又到山谷深处安置变异大杂草那儿瞧瞧,最后才回来做东西。
大杂草好像长大了,数量也变多了。幸好目前只在山谷里繁殖,希望将来不要因为数量太多被人发现,不然他们还得事先处理掉…那样还蛮可惜的呢。
现在姐弟已经懂得哪种竹子适合做家俱,他们选定好目标便着手进行,也会带一些可以操控的细竹下山,种在破屋旁,以便日后想做小东西时,手边随时能找到材料。
今天打算做两个有轮子的送餐小推车。
虽说姐弟一直耳提面命提醒客人端粥时要小心,但不意外的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次是客人自己绊倒,整碗粥泼在地上,溅到四周客人的鞋面、裤腿或衣摆上;另一次是有客人抬手,手轴撞到身后人的手臂,热粥顺势洒出来,泼到对向的人身上。幸好那人是背对着人,外衣有立领又戴着帽子,也没怎么烫到。
摆摊没几天就出了两次意外,姐弟觉得以后还是自己推餐车送餐比较保险。幸好码头一带是石板路,餐车能派的上用场。
因有多次制作经验,这次做的又是简单的长方体结构,不需柏逸轩事先画设计图,柏芊芊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