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问邻里。两个魏家本就关系良好,魏阳的父亲有意愿承购,那老魏家就半卖半送,连田带屋都低价让给魏阳父亲了,那时魏阳才四五岁大。
这事可是让李家吴家羡幕得不得了啊,可惜谁让自己不是姓魏呢。
等老魏家离开后,魏阳家就突然跃升为守山村第三大的家族ーー虽然家中只有三个人。
魏家屋子位置好,还是砖瓦房,田地除了自耕外,超过一半以上都是租给人的。成为守山村的小地主后,魏家生活越发充裕,魏阳一开始因为老魏家的玩伴离开而难过了一阵子,但久了也恢复本性,终日在村里上窜下跳,自在玩闹。
魏父学了些生意手段,继续在镇上经商,他原本还冀望赚了钱能供儿子读书考取功名,再不成也能接他的衣钵。却没想到魏阳不但不是读书的料,那五大三粗的个性也不太适合做买卖,魏父试了几回,最后放弃了,便随儿子的意,要种田要干啥,只要不是作奸犯科都可以。魏阳种了几年田,后来就跑去从军了。从军也好,魏阳的父母这样想着,千百年来东西两国各自为政,皆相安无事,魏阳四肢发达、精力旺盛,去军营锻练锻炼也好。
后来有次魏父在屯中镇碰到一个赌鬼因为欠债,要拖着女儿要卖去青楼,几人正在路上拉拉扯扯。魏父看那小姑娘哭得可怜,就买下来先带回家安置,让她在家中帮忙,那姑娘就是林春花。当时林春花才十二岁,魏阳已经二十了。
魏阳常在军中,对女人似乎没什么兴趣,后来年纪渐大,魏父魏母看他成天在军营里混日子,完全没提到说亲成亲的事,便开始烦恼起来。
又过了几年,魏阳都快三十了,有次魏父运货途中,船只遇到暴雨,人货都掉入水中,虽然被救起来,却也落下病根、伤了肺脉,终日咳嗽,身子是越来越弱。
魏父病情每况愈下,到后来收了铺子,还联系江南的老魏家,两家人好好地再聚了一次。
到最后,魏父放心不下的,就只剩儿子的终身大事了。魏父出事后,魏母忙着照顾人,也没多余的心力去张罗这些,魏父考虑后,便向魏母说,春花来家中也几个年头了,也算乖巧本分,他们也当成半个女儿来看待,依他的观察,儿子对她也不排斥,问魏母意下如何。
夫妻俩商量后,又让人去镇上打听,确定她那赌鬼父亲已经去世了,就让魏阳娶了林春花,了却魏父的一椿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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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父对林春花有恩,还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魏家在守山村中算是排得上号的富农,虽说农村生活不比城镇,但对林春花来说,与原本被发卖的命运相比,那可是云泥之别。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魏母咬牙切齿,她的房契田契都锁在箱子里,林春花是怎么弄到手的?不行,她得赶紧回去确认。想到这儿,魏母便急急忙忙离开京畿镇。
魏母赶回家中,直接进了魏阳的屋里一阵翻找,果然在衣柜角落找到一包整理好的包袱,里头不但有她不曾见过的华丽衣裳及首饰,还有家里的田契房契和银子。她又气又急,拿着房契田契银子在屋内不停地绕,想找隐密的地方先把东西藏起来。
等她藏好银子和田契,走到院子正想再找地方藏房契时,却与抱着儿子笑咪咪进门的林春花四目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
魏母没料到林春花回来得这么快,她没想到媳妇是坐车回来的。现在一想,是呀,从京畿一来一回,若都用走的,所费时间与屯中镇来回差太多,若林春花经常这样,早就被她发现了。
原来是这样,为了掩人耳目,她当然是坐那有钱人的车子,到附近再偷偷溜回村子里,两人在车上,说不定还会亲热一番呢。
笑咪咪的林春花看到魏母手中的文书时愣了一下,随后表情大变,在害怕紧张下,林春花抱着儿子就直接冲过来,想抢魏母手中的文书,魏母闪躲后退,混乱中不知谁绊倒谁,两大一小摔做一堆。
魏母虽说健壮,但行动反应还是比不上年轻人,林春花比她先爬起来,先一把夺走婆婆手上的文件,又大力将人再次推倒。
林春花也不识字,但还是分得出来文件只剩下一份。家里的田契是有好几份的,她低头瞄了一眼,口中啐了一句,然后才听见小儿子在哭嚎。
事迹已败露,林春花一不做二不休,迅速解下腰带,将魏母双手反绑,抱起儿子奔回自己屋中。她简单查看儿子状况后,就将人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但受到惊吓的小孩儿哪肯乖乖躺着,小聪又爬起来,大哭着伸手要娘亲抱。
现在我急的要命,偏偏来拖后腿!
孩子哭声太过惨烈,安抚需要时间,林春花既怕魏母挣脱、又怕邻人听到哭声过来查看,她没考虑多久,就找了帕子堵住小孩的嘴,接着把人塞进衣柜,厉声恐吓要他乖乖待着别动。
塞孩子的同时,她还将藏好的包袱取出来查看,果然,里头的银子和文件都没了。林春花又气又急,将衣柜关紧后,便出了屋子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