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长问:“你是说魏家的…“他敲敲太阳穴“…魏阳?魏阳回村了?”
那年轻人点点头:“对对对,带着几个人,还有邻居,正从魏家过来,怎么辨啊?”
村长旁的中年人说:”这两次的队伍名单里没有他啊!”
村长道:“那就是自己回来的,偏偏选这个时候!”他转头对年轻人喊“小宝,快去把驴车牵到后门,手脚放轻点。长贵你快跟我来!”
那年轻人刚喘过气来,只能哀嚎一声,又带着人往外头奔去。
村长李长富领着几人,快步往主屋移动,边走边道:“我先避开几日,就说…说村长都被召去京畿镇了…那姓曹的商人也在京畿?”
村长的弟弟李长贵点点头:“应该是,听说带着人正快活着呢。”
村长一脸肉痛:“得把尾巴清干净,只能给人好处了…“他进了屋,取了银两等物,又匆匆忙忙出来,快步走向后门,并向一旁的弟弟交待“等会由你出门应付,就说……”
魏家和李家不算远,但魏阳半身不遂,即便气急败坏,仍无法同正常人一样奔走,在路上还差点摔了;而跟过来的兄弟,哥哥大柱伤到眼睛几乎全盲,要靠弟弟阿铁带路,阿铁自己也在大灾中失去一条腿,三个伤残人士还是慢了一步,等村长和小儿子阿宝已从旁驾着驴车悄悄离开後,一群人才刚到村长家门口。
魏阳大喊要村长出来,旁边围着的有询问有劝解的,几人在李家门外吵闹,引得不少村民过来察看。
“这…是北漂人士?”
“唔…那人好像是魏家的儿子,那就是刚从西北回来的啰?”
“姓魏的?“
一个村人指着一个方向道:“那儿!就那户啊,姓魏,父亲早逝,单传一个儿子,老早就从军去了,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那人好像也是去了西北的,只是没听说有回来啊?”
“嘿,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
那村人又指向魏阳身旁的一个汉子:“我也是看到他旁边的老吴,才想起这魏家的,那老吴住的离魏家不远。”
魏阳大声喊着要村长出来,他问为何他家会变成李家的,李家把他家人弄到哪里去了?他家里还有娘亲、还有媳妇和儿子啊!
之前只有少数人听说魏家人搬走了,大多村民是现在才知道李家雇人拆屋这事,也觉得奇怪,便围在村长家门外不走,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一阵子,村长的弟弟李长贵领了一些人出来,问是谁在门外吵闹不休?
魏阳激动喊叫,要村长出来给个交待,他的家还有家人呢?
李长贵请魏阳稍安勿燥,安慰了几句,再对魏阳和众人道:“村长刚好出门了,人在京畿镇。你们知道的,西北大灾已过一年,这一年间,有不少临时颁布的措施。这几日县太爷召见几个村的村长过去,算是…述职吧?要看看这一年来,各项安排是好是坏,是否须要改善。”
门外的村民没料到官老爷是如此的爱民如子,皆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肯定。
李长贵又对魏阳道:“你问的这些,我不是很清楚,详细的状况,等村长过两天回来便会向大家说明。不过就我所知,魏家的媳妇是将房子卖给村长,她拿了银子,带着魏母和小儿子离开的。”
魏阳大声吼:“怎么可能!房契田契这些重要东西,都是我娘亲在保管的!”
李长贵顿了一下,又道:“我只是听村长提过…那魏家娘子说西北出事后,婆婆的风湿老寒腿又更严重了,她带着家人,先到南方投靠亲戚,让婆婆在南方养养身子。说等在南方安定下来后,会梢信过来的。”
“详细的事,还是等村长回来再说吧。”
听李长贵这说词,有些村民又点头表示理解。魏阳是一点都不信,他大喊说:“怎么可能,我娘怎么可能离开?她根本没有风湿老寒腿!!“
“何况我媳妇哪来的南方亲戚?那亲戚姓什名啥,住在哪边?”
李长贵被魏阳喷了一脸口水,赶紧退后几步抹了抹脸,然后无辜摇摇头:“这是你们魏家的私事,我也不清楚。说不定你娘亲这腿…是这一年才出问题的,只是你离家多时,因此并不知情?“
魏阳怒道:“放你X的狗屁!我娘身体健康得很!”
魏阳火力全开,口水射程更远,李长贵又被喷了一脸,他皱皱眉,也不高兴了:“那屋子是你娘子卖给村长的,那可是正正当当的买卖,有房契有文书的。人家拿银子就走了,你却来问我,我也答不上来啊。“又转头对村民说:“双方买卖的过程,其实我也不甚明白。若各位有疑问,再过两日,村长回来后,便会亲自向各位说明的。“
说完也不等魏阳表示什么,就带着李家人转身,打算进屋关门。
但李长贵还来不及踏进屋内,魏阳就用身子撞了过来,他用拐杖稳住后,又快速靠向墙面,边贴着墙柱移动边大喊“娘!我是阿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