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从院子里穿过。
月光透过云层普照着大地,宗炎顿住脚步好奇地盯着他们,安顺夫妇吓得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只顾低头往家走。
第二天红果和桂也照常去焊井盖,之后桂也满脸狐疑地在安顺家门口站了老半天,顺嫂心虚也不问他做什么,只赶他走她有事要出门,而安顺更是躲起来不见人了。
中午,红果和桂也坐在家门口的石凳上吃牛肉米线。
桂也好奇问红果,“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安顺的?”
红果想了想,有点无从说起。
“我们家和安家一向都不来往,那天顺哥下井帮忙救了我,本来应该我们家去谢谢他们的,结果反过来了,顺嫂主动端着鸡汤来嘘寒问暖。”
桂也点头:“也就是说,安顺下井救你们的时候发现了那块玉石。”
“应该是的。”
“他怎么发现的?”
“那天是宗炎先发现我们掉井里的,刚好安顺、英子和老吉都在院子里,宗炎叫他们来帮忙。宗炎是玉雕师嘛,他身上一直带着照玉石用的手电筒,这个手电筒不知怎么就给安顺拿着了,应该是他下井救我们的时候刚好照到了那块石头。”
所以才有了顺嫂低眉顺眼来买柴草间的事。
后来奶奶和姑姑以为安家买柴草间是为了转手卖给杜老板赚差价,便故意涨价不卖给他们,他们没办法,便铤而走险想偷偷下井挖走石头。
可惜红果辞职了,李家总有人在家,安顺只要胆敢去开锁推门,柴草间门头上的铃铛就会响起,他们没机会。
红果相亲那天,她奶奶出门后,红果趴在窗前桌上小憩,顺嫂偷偷扔了一块迷香进房,可惜迷香效果滞后,红果最后是睡倒在封家大院门口的。
安顺夫妇在屋里看着宗炎抱红果上了楼,安顺以为宗炎暂时不会出来,便偷偷拿了家伙准备开锁,大铜锁底部的划痕应该就是那次划的,谁知锁还没顶开,二楼宗炎的房门又被推开了,吓得他们赶紧躲回屋里。
过了好一会儿,宗炎终于下楼走了。
安顺再次准备动手的时候,红果奶奶回来了,之后再没找到机会动手。
红果进屋把剩下的五香牛肉都端了出来,这是奶奶准备做来招待宗炎的,可惜宗炎一直不来,她都拿来犒劳桂也了。
红果跳过了宗炎抱她上楼那一段,“后来顺嫂又想了一招,谎称安顺的金戒指掉了要下井去找。”
“金戒指掉了不可能那么久才发现。”
“是啊。”
“那天我在家,安顺大概不敢大刀阔斧地开凿,时间又紧,石头没挖上来,但安顺看清了这块玉石很通透,应该值不少钱,他们就想着加价把柴草间拿下,他们都算好了,先给我们600块,剩余的钱等挖了石头卖了钱再给我们家。”
“幸好你奶奶聪明没答应。”
红果没敢说那是她奶奶心中有鬼,转而问:“你说安顺什么时候会发现他挖的石头是假的?”
桂也吃着大块的牛肉,狡黠笑着:“我昨天下午找遍整个玉衡镇才找到这么一块形状和颜色都几乎一样的野货,安顺他不懂玉,发现不了。刚才你让我去他家门口吓唬他们那一下,我猜他们最近也不敢拿出来卖。只要他们不拿出去卖就没事。”
到时候就算发现了,安顺也不敢发声,他本来就是偷的,万一水井下面那块本来就是假玉石呢?
但这段时间,起码安家不会再盯着柴草间了,红果想找机会下井去探个究竟。
究竟她爷爷在不在井里。
“你把石头收好了。”
红果点头,“藏起来了。”
桂也又道:“等下个星期我师父回来,我带你去见他,让他帮你看看那石头大概值多少钱。你争取卖个高价,好把老吉的钱还了。”
红果吸溜着米线,她没打算瞒着桂也,“老吉的钱还了。”
桂也诧异:“怎么还的?”
红果指了指楼上,桂也定住了,等他明白过来,马上换了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你疯了?!是不是你奶奶逼你的?”
红果摇头,桂也不信,他道:“把石头卖了钱还给他!”
刚说完,听见旁边楼梯有动静,抬头看见宗炎从楼上下来。
看他脸上还有睡痕,应该是刚睡醒。
宗炎扫了桂也一眼,然后看向他们端着的大汤碗,疲倦的眼底在看到食物时有了些许的活泛,他看向红果,“有吃的吗?”
家里剩菜都吃完了,旁边椅子上还剩下一些五香牛肉,眼见桂也伸筷子去夹,红果速度极快地连盆端了起来,桂也伸着筷子扑了空……
桂也听见宗炎来问有没有吃的,他想着赶紧把牛肉吃完,谁知红果动作竟然比他快,他不敢置信地瞪向重色轻友的发小,还没来得及扬声质问,红果已经站起来。
她问向男人:“牛肉米线吃吗?”
红果并不是重色轻友,而是她想探探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昨天晚上,她一直坐在窗户前暗中盯着外面的动静,安顺夫妇从柴草间出来时,被宗炎看见了。
本以为没什么,但半个小时后,她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