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方孔钱,在最早期时以‘半两’钱之名诞生于战国中期的秦国,后更是在秦始皇一统后被沿用为标准货币,流通全国,即使随着时朝变迁,后依旧有不少朝代将其作为货币使用。
夏冬春摩挲着胎记的位置,惹得小崽子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额娘,痒痒。”
稚子天真欢快的笑声并未让另外两人展颜,夏桔看着夏冬春逐渐锁着的眉头,不期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弘璄,又看了眼自个主子“?!”
不会吧,这么巧?夏桔瞪大了双眼。
算算时间,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她之前一直默认六阿哥是皇上的孩子,毕竟日子对得上,那段时间里娘娘也就荒唐过那么一回,总不可能...总不可能......
然而看着娘娘手里捏着的信与小主子身上莫名多出的一块胎记,夏桔心中的天平缓缓朝另一个从未想过的方向倾去。
这个胎记,并非是什么害物,甚至隐隐有利于主人,所以弘璄身上的多层防护从未被触发过,夏冬春心中郁闷,同理,她也无法强行去除此物。
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不可能放任不管。
前朝皇室的秘闻,谁能保证其他人是否知晓,昔日清军入关,改朝换代,说不得继承了多少前朝遗留的财富书籍,龙涎香为皇室所用,胎记的存在不论如何对小六而言都是一种隐患。
既然不能根除,就只能从别的法子下手。
掂了掂怀里笑得不知事的孩童,夏冬春摸了把白嫩的脸蛋,笑骂一声“小麻烦精。”
“娘娘,可是这胎记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倒是没有”夏冬春一只手逗孩子,一只手覆在胎记上“只是这胎记与他生父的身份有关,若是不小心捅出去,本宫的麻烦可就大了。”
嘴上唬人,语气平静,夏桔也没被吓到,不管怎么说,六阿哥都是主子的亲子,她亲眼瞧着他出生的,父亲是谁又有什么紧要?不过...生父的身份?
那人不就是个赶考的书生吗?能有什么身份?
“这些银票和地契,你点点,大约多少?”
“单论银票便有三百万两,”最受人追捧喜爱的最大面额银票仿佛不值钱一般被叠成一叠“还有这几处京郊的庄园、田产,若是换算成银两,怕是得有一千万两还多!这”
一封信里装了几乎二分之一的大清年税,财大气粗若斯?
夏桔再傻也知道与娘娘春风一度的,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娘娘,他给您银子做什么?”被白花花的银票冲击的思绪混乱,夏桔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莫不是想将六阿哥要走?”
夏冬春丢了个‘你说什么呢’的眼神。
信纸上熏有淡淡的墨香,言语温润,不仅只字未提到孩子,只是以那日书生的口吻介绍了自己尚未婚配,家道中落,又以分享趣闻的调侃口吻将胎记一事的前因后果讲述的明明白白,最后又表明了自己倾慕之思,昔日把盏言欢,不知何时还能再酌共桌。
看上去像极了一封缱绻温情,意欲再续前缘的情书,如果不看最末尾留下的一枚日月旗图案。
日月旗——前明的象征。
“你就当是给孩子的抚养费吧”夏冬春没在这封信上纠结,自然地忽略了其中再见一面隐含的合作意向,如果不是小六,她甚至早忘了此人,又揪了把弘璄的脸蛋,在焚香的小炉中又添了一勺粉末。
“臭,”弘璄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如临大敌地盯着香气的来源,浓郁得刺鼻的熏香让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十分抗拒,两只手胡乱的挥着,意图打翻‘臭味’的来源。
“额娘”弘璄见夏冬春不为所动,指着香炉着急地拍了拍她“额娘,臭。”
没得到回应,又去看一旁的夏桔“倒掉。”
“弘璄不喜欢熏香的味道?”夏冬春掐了个诀散去龙涎香“可是觉得难受?”
弘璄连连点头“讨厌,熏香臭,难受。”
夏冬春点点头,断章取义“没听见六阿哥说难受么?还不快请太医?”
“娘娘?”
“快去,叫两个机灵的,往人多的道去太医院,叫专门给小六调养身体的温太医过来。”
“是。”
今日本就是温实初当差,他还在桌上看医书抓一味最近新研制的药方,就被两个急匆匆闯进太医院的二人吓了一跳,这两人他记得是在玉华宫当差“你们有何事,可是瑶妃娘娘有事相召?”
两人面色惶急,动静不小,将太医院另外几处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温实初站起身,挡住周围飘过来的窥探视线。
“温大人快随奴才们去玉华宫看看吧,小阿哥身体不适,娘娘着急见您呢。”
“我这就去。”温实初心中一惊,不敢耽误,提起手边的药箱抬脚就走。
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