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爱卿留下与朕共用晚膳，华贵妃宫里新作了几道菜，一道品尝。”
“喏。”年羹尧想起妹妹，心思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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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恭送华贵妃娘娘，恭送年大将军。”
不谈国事，一顿晚膳佳肴算是宾主尽欢，只是走到门口冷风一吹，年羹尧凝在嘴角的笑就没了踪影。
“好不容易见你哥哥一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年羹尧按捺住繁杂的心思，见华贵妃冷着一张脸甩开步子朝前走，知道她又闹了性子，熟悉地快步跟上，并肩而行“可没人招惹你啊。”
“是啊，没人招惹”奴才们远远缀在后头，给兄妹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华贵妃没抑制脾气“我还时不时年家人了？如果苏培盛不说，我竟不知哥哥有那样大的能耐，参和到敦亲王谋反这等大事之中！哥哥与敦亲王有私交不妨事，可你怎么能够与他交易军备？”
“皇上看不惯自己十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何必总在皇上不舒服的地方跳，哪日要真是...”
“哼，”年羹尧听到皇上二字从小妹口中吐出，皱眉冷哼了一声。
他不是蠢货，过去没看清，一是因为自己身在其中，二则是皇上的态度实在过于温和宽容，迷惑人心；可撇开这些来看，他妹妹身体康健，受宠不断，却迟迟没有子嗣，没有那人的默许，年羹尧不相信！
每每思及此处，他就对自己一母同胞的嫡妹感到几分歉疚。
当初送年世兰入雍亲王府，他这个做哥哥的也算是半个媒人，没想到......
“哥哥？”
没听到兄长粗声粗气的反驳，华贵妃不解地抬头，她一着急连声的话就像是指责一般，他们兄妹感情虽好，可她哥是个暴脾气，一般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呛声回嘴了，怎么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你们女人家家，想的就是太多。”年羹尧不欲让妹妹知道太多“敦亲王已被我亲手拿下，皇上嘉奖我还来不及，怎么会严惩于年家？”
“真的？”
“当然，咳，那什么...你近来身子可还好？”
“一切都好。”华贵妃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我在外头找到了一位游方名医，最擅调理夫人疾病，想着过几日将人送进来给你看看身子。”年羹尧捻着胡须捋了捋“也不求一定要有子嗣，只是给你调养一番，去去体内的暗疾也是好的。”
“哥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华贵妃一怔“之前不也送过外头的大夫，都说没什么问题，何必再麻烦？”
年羹尧脸有些黑，舌尖顶了顶牙关“那些都是没用的庸医，这次的不一样，你不必管，我送人进来就是。”
“我说哥哥今日是怎么了？”华贵妃一个顿足，转身正对着年羹尧大量起来，美眸中流露狐疑，让对方皮子一紧“什么怎么了？”
“你平时总是一副天老大皇上老二你第三的作态，今日倒是谦虚的很，用膳时皇上几次夸你，若换做平时”你早就抖起来了。“哪有这么稳重的时候？”
至亲的兄妹，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年羹尧被妹妹探寻的目光看得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