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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1 / 2)

“奴才有事回禀娘娘。”

宜修压下被华妃激起的怒火,看着座下的江福海面色严肃,不由沉声“说——”

“福子的确是先被打昏,再扔进井里的。”

“当真?”皇后面色沉凝,眼睛却是微微一亮。

“有伤痕为证,福子的颈子和头上都受了重伤,且当日有人看见皇上去翊坤宫与福子说话,华妃当时就不高兴了。”

“华妃越来越放肆了!”宜修攥着帕子的手一紧“你将这话如实禀报给皇上。”

“可是皇上......嗻。”

............

“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西北局势不稳,张廷玉,你以为朝中何人可以前去平定?”胤禛面色沉肃,不威自怒,屋外已是黑天,蝉鸣不绝,殿内却依旧烛火通明,恍若白昼。

“皇上,臣以为论用兵论亲疏,眼下唯有一人可用——”

“年羹尧。”

“皇上圣明,”张廷玉低头拱手“皇上如今登基不久,八王九王之势尚未完全消除,年羹尧是华妃娘娘的长兄,掌管西陲军务多年,所以臣以为,年羹尧是最合适的人选。”

“年羹尧——”胤禛眼皮下垂“的确是为朕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他在西北已然大权独揽。”

“左都督岳钟琪系岳飞二十一世孙,熟悉西北边事,人称常胜将军,且一贯周敏勤慎,不妨......”

“好,那朕就命年羹尧接任抚远大将军,岳钟琪为奋武将军参赞军务,前往青海平叛。另,”似乎想到什么,胤禛又添了一句“可酌情安排今年新入营的八旗子弟一共前往,按军功拔升官职。”

“臣遵旨。”

张廷玉领着身后一众大臣跪安后,苏培盛立刻上前递了盏热茶“皇上,翊坤宫的周宁海带着华妃娘娘送来的点心,说要请皇上品尝。”

“让他搁那儿吧,”胤禛摆了摆手,复而又抬头“朕记得,吉林将军进贡了一壶东珠,你亲自去给华妃送去。”

周宁海就站在殿外,听得清清楚楚“说朕嘉奖她协理六宫,办事周到。”

“嗻!”

——————

“小主,奴婢打听过了,皇上今晚在养心殿召集各军机大臣们商议国事,今夜宿在书房,应是不会再召人侍寝了。小主?”

“如今天色虽暗,但时辰还早,”夏冬春点了点头“夏云,你在殿中替我打点;夏桔,你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是。”

夏冬春只携了贴身女婢一人,刚刚踏出殿门,二人的身影就开始模糊起来,从巡视的守卫面前走过,才刚刚行完礼,几人便忘却了方才路过的人是谁,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小主,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可还记得之前给皇后请安后我们走近道路过的一方小池子?”

“是有,”夏桔一怔“可那并无什么特异之处啊?”相反,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简陋。

夏冬春摇了摇头不再解释,她只想前去确认一件事,若是真的,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等等,”二人在路过一灌木丛林之际,夏冬春按住婢女的手臂,耳朵轻侧“你听,好像有谁在哭?”

夏桔脚步顿住,眼神瞥向身侧右后方的矮小的灌木林,继而又回过头默默等候主子的示意。

“过去瞧瞧,”夏冬春隐隐有些感觉,龙气上涨,天命眷顾,晦运不近,灾厄消退,好事成双。近几日来虽然有那种顺风顺水的感觉且愈发明显,但依旧与其涨幅涨幅的比例并不相符。

夏冬春眯了眯眼睛,心中一动,扶着夏桔的手朝那细微的响动声处走去。

“你是谁?好好的,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那道抱膝蜷缩的身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抬头去辨认,待到看清楚来者何人时,急忙伏跪在地“奴才叨扰悦小主,小主恕罪,小主恕罪!”

夏冬春也不急着走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人有喜怒哀乐,你何错之有?”

小允子作为甄嬛身边贯穿全集的重要配角之一,夏冬春并不陌生,态度温和而平静“你且先告诉我,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奴才的哥哥在四执库当差,病了一个多月了都没见好,奴才方才悄悄去瞧了哥哥一眼,见他病得形销骨立,眼看着,眼看着就......”说到伤心处,小允子眼圈又红了,糙糙地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所以奴才伤心。”

“人食五谷杂粮难免有病痛,”夏冬春顿了顿“你在哪个宫中当差的?何不求了自家主子一个恩典,去请太医院的人前去看看?”

太医是不可能请得动的,但太医院中有不少跟在太医身边伺候的小童药侍,他们耳濡目染下多少也懂点岐黄之术,只要出得起银子,总有那么几个愿意走上一遭。

小允子的哽咽声一滞,他年轻面嫩,手里攒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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