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熙一直都觉得葭葭姑娘很厉害。
没想到她蒙上眼睛更厉害了。
灵依也是,她看到葭葭入场,一炷香时间不到就把怪物全消灭了,她甚至找不到补刀的空间。
所以,师姐刚刚那么着急……是在急什么?
灵依感觉自己被自家圣女无形装到了。
葭葭感觉没动静了,连忙拿出锁魂灯,把恶魂都收了进去。
恰好赶到的两位善后下属看到也是一惊,那不是他们殿下的东西吗?怎么在那位姑娘手里?
处理好一切之后,葭葭终于如释重负。
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劳累,精神却受到了摧残,现在只觉得好心累。
甚至她仍然不敢拿下蒙眼的纱巾,听到动静立即警觉道:“怎么还有两个落单的?”
“……”灵依拉住她,“那是宁公子的两个助手。”
宁承熙也和两位下属会合,被问起时简单解释了两句。
现在葭葭的听觉尤其敏锐,只听他们道:“殿下,这不是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吗?”
她又听到宁承熙的声音:“你们看这位女修姑娘如此厉害,锁魂灯在她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葭葭啧了一声,对他的说辞挺满意的。
然后她耳边突然炸响一个尖锐的女声,“师姐!你怎么把面纱摘下来了?”
灵依四处一看,连忙挡在葭葭面前,把她拉回屋子里,不让更多人看到。
两位下属疑惑,却听殿下让他们处理现场,便也召集隐藏侍卫出来,完成吩咐去了。
宁承熙站在原地,看向屋内刚刚点起的烛火。
葭葭姑娘的容貌似是没有变过,清丽皎颜,美好得如诗经中走出来的一般,让人见之难忘。
屋内,灵依掀开米缸,发现小男孩居然心宽地睡了过去,她无奈地把小孩抱出来放回榻上。
葭葭脱离了环境,才敢解开缚眼的白纱。
灵依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葭葭笑道:“怎么了?还在怪我为何要取下面纱吗?因为我觉得遮脸也没意义啊。”
面纱虽轻,但她早晚带着也挺不透气的,何况宁承熙早就见过她,记得她的相貌。
只是她还是在男主面前摘了面纱,还是主动取下的,只能说系统设定的恶趣味,还是得逞了。
随后葭葭又实诚道:“至于我遮眼睛,当然是因为怕鬼。”
打得过归打得过,不耽误她天生害怕这类怪物。
“……”灵依犹豫了一会儿,才挠头道:“不仅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没想过,原来师姐私下里是这样的,你跟我之前想象中的圣女很不一样。”
葭葭早就有意扭转她的刻版印象,听此立即道:“在你心里,圣女的形象是有模子的吗?”
灵依一愣。
葭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撑着头道:“在你看来,圣女应该端庄自持,冷静强悍,无所畏惧是吧?”
“可是圣女也是人啊,还没有变成神。我有我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会害怕的东西。这样的我,你不喜欢吗?”
葭葭俏皮地歪了歪头,反问她。
灵依听此脸红了一会儿,道:“喜,喜欢。”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圣女师姐如此亲近。被她照顾和信赖的时候,她心里的确很欣喜的。
葭葭开心了,在她看来又拿下一个,“我前不久记起了我的俗家名,蒹葭苍苍的葭,以后你可以直接唤我葭葭。那你呢,你记得自己的俗名吗?”
她有意再和灵依亲近些,进一步收割小姐妹。
灵依这孩子长得水灵,思想却有些古板,连忙摇摇头道:“师父说了,既然入了仙门便是抛下了俗世的身份,不能再唤俗名的!”
“师姐只是灵瑶,就像我只是灵依一样。”
再说了,她早已忘了自己凡世俗名。师姐的俗名虽有意韵,也很好听,如此唤她却不合规矩。
灵依暗自记下了葭葭告诉她的名字,却不肯答应唤她。
葭葭心里抑制不住有些失望,半晌勉强笑笑道:“好吧。”
可惜了,她还以为通过这件事她们能推心置腹呢。
“对了,”灵依又想起一事,“师姐,你与那位宁公子是否相识?”
葭葭还在兀自失落,听此缓缓回神道:“何出此言?”
“我也说不上来……”灵依一脸迷茫,却又有些笃定:“总觉得你们之间并不陌生,反而挺熟悉彼此的。无论是救火还是设阵之时,你们二人似有一股默契在。”
葭葭不置可否,却有些意外灵依能看出来。
原来那半年同吃同住也算是日久了,她与宁承熙之间重逢都成了旧相识。细细算来,她和宁承熙相处的时间的确比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