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坐在二楼，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字迹。
“周姐，顾局不在，我们何主任也不在，我这个文件找谁批呀？” 周莹看向来人，不着痕迹的将手挡了起来。
“去找甄主任吧。” 周莹侧过身看了看文件内容，柔声说道。
“好的。”
“对了，小秦。” 周莹出声喊住正要走开的秦平芳。
“怎么了，周姐？” 秦平芳不疑有他，站住了脚步。
周莹对她招招手，示意秦平芳靠近自己，周莹倾过身子，凑近秦芳平，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秦平芳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欢喜。最后竟是有些摁耐不住，差点惊呼出声。
周莹嘴角微弯，拍了拍秦平芳的肩膀，示意对方冷静。
“不是还要去找甄主任签字吗？快去吧。” 秦平芳喜形于色，频频点头。
“谢谢周姐！”
“去吧。” 周莹对她微微一笑，垂下手缓缓揉搓了下指腹。
秦平芳快步走往三楼，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叩叩”
三楼人事处的门被敲响。
富阳中学旧校舍
曹峰缓走在花圃道路旁，眼神一瞬不瞬的警惕着周围环境。
如果说校园门外的气氛还算正常，那么在他踏入校舍内部以后，周围气氛就变了。
从门口往里看，学校道路路面全是杂草丛生，荒草数量之多，甚至掩盖了原本的石子道路。
然而他此刻走在石子路面上，原本应没过他小腿的荒草，竟是越走越少。
他的鼻腔里甚至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芳草清香。
曹峰念头微转，如果刚才司机师傅说的全是真的，那学校外部环境，应该是安全的。
但如果刚才的那些话，全是他编出来骗人，那校舍内部的状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况且他说的那段话，也不是没有漏洞。
他说他曾经进过学校，却又说自己孩子并不就读富阳中学，即便是送邻居女儿到学校，车子也只能停在学校门口，这点从学校门口的道路建设就可以分析出来。
他口中的邻居女儿成绩优异，为人又孝顺。曹峰想不出需要司机陪同进校的理由，总不能他那干刑警的邻居，还委托他去开他女儿的家长会吧。
除了这些，他说的女学生自杀案件也有疑点。先不说那几个学生集体回家自杀的事情，单是那些男人能顺利摸进女宿舍这点就说不通。
司机反复提及学校面积之大，第一次进去的人很容易迷路。既如此，那些农村里的男人，是怎么做到抹黑进学校，又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女生的宿舍，还提前备好了迷药。
留在农村里的男人，不是庄稼汉就是老人，当然也不排除好吃懒做的一些废物。
曹峰不觉得他们有能力搞到剂量刚好的迷药，况且学校里那么多人，那些人就那么有把握，能刚好迷晕一整个宿舍的学生。事情一旦败露，夜深人静的校园，稍微一点动静就能引起注意。学校里那么多人，他们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司机讲述的这件事疑点重重，且前后多有矛盾之处。
曹峰本想再挖点内幕，但无奈手腕上的缚绳温度越来越高，已经容不得他再拖延了。
很快，曹峰便来到了司机口中的人工湖。曹峰本以为这个人工湖的面积不会很大，顶多是个观赏性质，但显然他低估S市这所旧重点中学的实力。
富阳中学旧校舍的人工湖显然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湖面上甚至有一座湖心亭建筑，连接着几条长度不一的曲桥。湖水因常年缺乏打理，此刻已变的浑浊不堪，甚至能看到许多被大风刮落的枝桠落叶漂浮于水面。
之前路过花圃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已经不见踪影。
看来当年的校领导，没少贪污受贿。曹峰摸了摸下巴。
说来也怪，手腕上的缚绳在他踏入学校内部后就没了反应。
曹峰站在人工湖边上，抬手搭凉棚状，眯了眯眼睛，太阳毒辣，时间已经快到正午。
富阳中学的绿化做得不错，即使荒废多年，这里的树木依旧葱郁繁盛，曹峰一米八三的个子，也仅能透过树荫缝隙，望见司机口中说的拱形广场。
曹峰弯腰捡了块小石子丢进湖水中，只听“咚” 的一声，石子入水，水声沉闷，久无回音。
看来，这个人工湖还挺深。
曹峰没再耽搁，找了条没被杂草彻底掩盖的路，往拱形广场走去。
在他身后，原本幽深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秦平芳站在三楼人事处门口，等着甄主任给自己开门。
“宫主任？” 秦平芳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会在人事处看见宫廷，毕竟单位里的人都知道，宫廷和甄郝俩人不合。
宫廷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