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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沐曦和不再抗拒,商行雪的吻逐渐柔缓下来。
又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意犹未尽地轻啄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微喘着,近在咫尺地注视她。
她似还有些迷蒙,脸上泛着可爱的潮红,眼中水意盈盈,看得他心潮汹涌。
商行雪的目光太过炽烈。
沐曦和陡然回神,却被这不容忽略的视线瞧得脸热。
她不由恼羞成怒,娇斥一声:“大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这话说得商行雪先是一愣,随即抬手抚了下他过分红润的唇,眼中荡开笑意。
“不曾忘记,我是公主的侍君,取悦公主正是我的本分。”
沐曦和被他孟浪的话语猛地一噎,压下胸腔内怦怦作乱的心跳,将眼一挑,嘴硬道:“哦?可本宫并未被你取悦。”
商行雪蓦地一笑:“是吗?”
话落,他动作极快,兀地将她打横抱起。
“放肆!快放本宫下来!”
商行雪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与气力。
不顾她的挣扎,用力箍着她快行几步,将她搁在床榻之上。
而后不待她反应过来,复欺身压了过去,嘴上仍在说道:“公主可要试试别的?”
“你放肆!”
沐曦和柳眉倒竖,双手推拒着他,却被他的大手掣住腕子,压在颈侧。
他的掌心灼热,呼吸更是烫得她不禁蜷起身子。
火热的吻再次盖了上来,落在她的额上、颊上、颈上……
还隐有下移的趋势。
沐曦和说不上来狂跳的心脏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愤,只知道身体已逐渐酥软。
也罢,左右商行雪也是她的面首,迟早也要有这一遭。
她一动不动地承受,身上人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转而去吻她红艳艳的唇瓣。
时而强势,时而温柔。
许久,这个吻总算结束。
沐曦和只觉心跳得愈发厉害,甚至细细喘了起来。
商行雪微微起身,在她的正上方半眯起眸子睇过来,气息仍有些急促。
他的双手也还捏着她的皓腕,不过此刻总算松了力道,为她轻轻揉了揉。
沐曦和与他对视良久,终于抬腕,甩开他的手。
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用力一推。
他被推得坐直了身子,瞧着她屈肘支起身体,还是没忍住,倾身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扶了起来。
沐曦和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待坐定后,仍旧没有松手。
她身子发软,干脆靠在他怀里,将头偏转过来,红肿的唇贴上他白皙的颈部。
她的呼吸轻而绵,喷在他颈上带起阵阵战栗。
商行雪乍然收紧双臂,猛地吸了口气,试图压□□内窜动的浮躁。
忽然,沐曦和张口狠狠咬了上去。
商行雪闷哼一声。
他的手臂绞得越紧,她咬得便越狠,直到舌头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才又将他狠狠推开。
沐曦和才梳好的发髻又已散开,凌厉的凤眸恶狠狠地盯着他,染着血液的唇勾起蚀骨的冷笑,整个人散发着靡丽的危险感,可怖又迷人。
商行雪一时没有动作,怔愣地看着她,直到伤口传来疼痛感,才抬手摸了摸。
他低头瞧见指尖的血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一笑。
“疯子。”
沐曦和蹙眉骂了声,赤着足踢了他一脚,“还不快滚!”
商行雪又深深看了一眼她沾着血的唇,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去。
沐曦和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猛地反手抹掉嘴上的血迹,扬声道:“来人。”
进门的是李越亭。
沐曦和挑了挑眉:“怎么是你?芳露呢?”
“回公主,芳露姑娘被傅郎君支去打水了,说是为公主重新梳洗。”
“嗯。你去倒杯茶来,本宫要漱口。”
沐曦和的嘴里尚有血腥味,于是吩咐道。
李越亭应是,为她捧来茶水与痰盂,伺候她漱了口,方才抬头看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沐曦和觉得新奇,一边用绣帕擦拭唇上的血迹,一边示意他开口:“怎么了?”
李越亭长舒口气:“奴才方才瞧见傅郎君脖子上的伤了……公主这是……傅郎君好生胆大!”
见沐曦和并未置一词,他又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道:“公主可切莫再由着他了。”
话落,屋内一片静谧,须臾后,便听到沐曦和轻嗤一声。
“李越亭,你与傅郎君可有仇?”
李越亭不解,答道:“并无,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那你三番五次挑拨本宫与傅郎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