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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武轶事(1 / 2)

牵罗香,味奇异,闻之武功尽失,常人沾染,性躁难平。

五月十七,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昨日夜晚刚下过一场雨,雨来的着急,直到天刚刚亮起,才堪堪止住,冲刷得天空碧蓝,到处都开了不知名的白色野花。

未名宫里。

沈宜安一身黑色锦衣,头发高高束起,通身无任何装饰,独自等在那凉亭中。

凉亭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

沈宜安刚转过身子,脸上的急迫就迅速被错愕取代:“宋公子,怎……怎的是你亲自来教我?”

宋清淮稍稍一拱手:“宋公子的称呼倒是显得我们生分,你称呼孤为沐之即可。”他几步踏入凉亭里,撩起衣衫,坐在石桌旁:“孤虽忙,教你的时间还是有的,况且孤的武功教你也是绰绰有余。再者,孤这里人手不多,思来想去只好亲自来教你了。”

她心知这只是个幌子,猜测其真实目的怕不是为了监视自己。

沐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这名字高风亮节,倒是与他表现出的喜怒不定不大相配,沈宜安暗自腹诽,面上却莞尔一笑:“那就多谢沐之公子了。”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宋清淮已经粗略摸清了她的脾性,有几分聪明,性子过于天真,使人一看便知从前是娇养长大的姑娘。

如今一瞥她的模样,他就猜想到定是又在口不对心,便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敲敲石桌:“沈姑娘,学武第一步,是扎马步,你看着身娇肉贵,孤要求也不严格,你去那树荫下,先扎一刻钟。记住,姿势万万不能不对。”

沈宜安一噎,眼角抽了抽,表情极不自然,看着他言语间丝毫不虚的神态,试探着问:“今日?”

宋清淮单挑起眉,扬手送一杯茶,漫不经心道:“日日。”

沈宜安心中嘀咕着,只这会子,日头正盛,抬起头来,就连眼睛都难以睁开,更不用说扎一刻钟的马步了。虽是在树荫下,作用也只是聊胜于无。她咬咬唇,硬撑着走向树下,扯扯衣袖,松松衣领就利落扎起了马步。

只一刻钟还未过半,她额间就已经出了汗,面容如抹了胭脂般绯红。

为了打发时间,不让这一刻钟过于难捱,她眼神放空,胡思乱想着。

圣都的过往在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回想起来,恍若隔世。还记得那一天,她在船上跳了一曲祭神舞,朦朦胧胧记得好像下了一场大雨,打在身上有点点痛。

凉风透过树叶的间隙把满身的热意吹散了些许,她忽然回过神来,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宋清淮站在那儿,拧眉“啧”了一声,语气冷淡,辨不出什么情绪,只说:“下次要专心。”

她神情呆呆的,才明白过来,一刻钟已过,心中一松,面上就带了点笑意。沈宜安小幅度的动了动腿脚,这一刻钟下来,腿脚直发麻。

她心底痛呼,面上还维持着端庄体面的笑意:“沐之公子,眼下若没有旁的事情,可否容我先去梳洗一番?”全然不知,丝丝碎发贴在脖颈,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

狼狈总归狼狈,但因这精致的五官看着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爱。

宋清淮单单瞧着她这副模样,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幼时一只养了许久的雪白小犬,分明二者并无多少相似之处,或许是都有着如出一辙的黑亮眼珠,还是某个瞬间的娇憨姿态?

可转瞬间就又想起那小犬的结局,混乱的记忆翻涌,雨声犬吠交杂在一起。他眸光沉沉,面上隐忍,心中颇觉得遗憾,暗道自己魔怔了,缓慢着回话:“申时,孤会在正殿等着你。”

语气好像更冷了几分,沈宜安不受控制地缩缩脖颈,像是察觉到危险一般,什么也没说就快速离开了。

他盯着那款款离开的背影,心想,天分不行,感知倒挺敏锐。

沈宜安刚一回到住处,就迫不及待地扬声说:“青杏,快,快,快给我抬些水来,我要好好梳洗梳洗。”

青杏应声,很快下去安排。

沈宜安在殿内等待着,无所事事地慢慢走,一边抬起手扇着风,一边四处打量着。这是那日她醒来的地方,也是宋清淮给她安排的住处。看上去应该是这未名宫的一处侧殿,虽是小了些,却胜在精致,屋内陈设也简单大方,这样想着,心中大感满意。

不大一会儿,隔间就收拾好了,她被青杏侍奉过去洗漱。

沈宜安迈进水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满脸享受,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调的曲子,青杏听着,并没有听出是什么地方的,颇为陌生,但是好听极了。

她捻起一片花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青杏聊着:“青杏我都来这近一个月了,可是除了未名宫呢,我哪里都没有去过,真是好生无聊。”说完,悠悠叹了口气。

“姑娘,你想出去?这些日子外面不算太平,怕是难呢!”青杏一边为她梳发,一边安抚道。

“哎,我也只是想想,外面这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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