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还能再短时间内生出更深的情丝来,最合适的人选非他莫属。他不合适,难不成萧砚安合适?阿璃,你的言行太过反常,说实话。”
鸢璃不语,偏头避开天枢的视线。谁料,下一刻,天枢通灵传音道:“因为他,是茶溯洵。”
天枢的语气肯定,像在叙述一件事实,毫无疑问。看来,他早就知道了茶溯洵的身份,却也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她。
“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对吗?那晚我踏入蚩槐那间小木屋时,他自己向我显露了身份。”
那夜犹如白昼照亮整个屋子的姻缘线与情丝至今都让他难以忘却,而鸢璃的反应更是将他之间的定论坐实。他不知鸢璃知晓多少,也只能试探的说些浅薄的。
沉默片刻,鸢璃通灵传音回话道:“天枢星君,关于茶溯洵的事,能不能请你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现在还占着蚩浔的身子,也只是在保护我,没有别的扰乱天命历劫的意思。我不知如何向你解释,我没办法对他做出任何冒犯之举,也不能。”
“我会保密,但你如今是天神,历劫至关重要无需我再强调。你与蚩浔的姻缘上苍注定,即便你不愿,有心规避,天意也会让你们走到成亲的那一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多谢天枢星君,我欠你一个人情。”
“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莲雾性寒,你如今还是凡人身,最好回归神位后再多食。现在可以偶尔尝尝,莫要贪嘴。眼下最要紧的,是从这宫中顺利脱身。”
叮嘱完,天枢便立刻消失在了眼前。
“小白,伪装成凡人去亓府找亓珩,将我现在的困境告诉他,要他不要轻举妄动触怒圣颜,我在宫中很安全,要快。”
话音刚落,伪装成白蛟手镯的小白消失,鸢璃这才放心地拿出茶溯洵留给她的那条泪坠项链轻声呼唤茶溯洵的名讳直到他出现在自己眼前。
“听亓珩说你困宫中了,要我直接带你走吗?”
“不用,若我直接消失反而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望着眼前挂着盈盈笑意的茶溯洵,鸢璃不知如何开口叫他离开,让原本的蚩浔换回来。
“不是求助,那就是,想我了?”许是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茶溯洵收起蚩浔那副开玩笑的模样,问:“怎么支支吾吾的?有什么直说,不然...你那条小白蛟就快回来了哦。”
“阿茶,我的寿命只剩下不到一年了,但我的任务还差一半,我需要蚩浔。”说到最后一句委婉的说辞时,鸢璃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没了气势。怕他误会,鸢璃连忙解释:“我不是想赶你走的意思,等历劫结束,我再回幽冥陪你解解闷。”
“你这幅亏欠我的表情做什么,我也正好要来同你说,离开幽冥那么久,政务都堆成山了,我必须得回去处理。我离开后你凡事多加小心,切不可亏待、委屈了自己。我走啦,阿璃。”
这么轻松快速地送走了茶溯洵,鸢璃心里并未轻松好过半分,那种卸磨杀驴折磨良心的感觉反而更盛,她知道茶溯洵的说辞多半都是为了她不乱想。
傍晚,早已过了萧砚安说的用膳时间,鸢璃仍旧坐在屋中等着迟迟未归的小白,不肯出门,也不让任何人进来。
按道理来说,小白早就该回来了,想到天枢曾提过的那些邪渊旧部和蛮荒逃出来的大妖,鸢璃不免越发担心起来。
鸢璃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正焦急得烦闷,殿门被推开,萧砚安带着一行伺候的人,桌面很快被珍馐堆满。
“你不愿过来,那朕只能过来找你了。不肯用膳,是因为心情不好吗?朕送的首饰华服不合你心意?还是...”萧砚安转头看向那些伺候的继续说着:“还是说底下人伺候得不好?”
言毕,一屋子乌泱泱伺候的人皆害怕哆嗦着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