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呀,你爹妈都五十来岁快退休的人了,还被学生和同事拿着手机问‘依可小姐姐是咋回事?’‘你家小可是咋回事?’”上完课回到家的朱春生戴着老花镜背着手,对朱依可进行严肃批评:“你知道你爹看到网络上那些喷子的评论,都快气吐血了,为你找的正经单位不去,非要往娱乐圈跑,你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了,幸好你姥爷姥姥不会玩智能手机,否则非得给你气死!”
朱依可正伏在桌上,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偶尔抬头对她爸笑笑:“爸,您别生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朱春生哼了一声:“我看发生这件事也好,你就安安心心去单位工作,过了一两年大家就把你忘了,本来你也不火,你要是继续在娱乐圈待下去,潘长香依旧不放过你,索性退圈!”
“铁菊,你说呢?”朱春生看向李铁菊。
李铁菊一直板着脸正襟危坐,不发一言。
朱小辉刚从房间探出头,就被李铁菊一瞪:“没你的事,回去做作业!”
朱春生又叹了口气,老花镜下的眼睛渐渐红了,还有点湿:“这潘长香还是个人吗,咱老两口对她跟亲生的似的,她不感激就算了,还把我闺女诬陷成这样,咱们手心的肉,被人用各种污秽的词谩骂,我这里心里滴血呀。”
朱依可放下笔,打开电脑上的wps,把纸上写的内容誊抄上去,并进行反反复复的修改:“爸,这口气,我会替您出回来,敢弄哭我老子,她几条命也不够赔。”
朱春生眉头紧锁:“你还想折腾?不退圈呀?”
“退圈潘长香也会找我要钱。”
“你别管她,你先退圈!”
朱依可不说话,继续打字。
“铁菊,你说话呀!”朱春生急得不行,孩子他妈就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她一说话就令人安心。
李铁菊依旧板着脸不言不语。
叮咚。
叮咚。
门铃响了。
李铁菊一动不动,朱春生懒得去开门,怕是邻居朋友们来管闲事。
朱依可起身往大门走去,刚打开门,便看到一脸得意的潘长香站在门前,满面春风却刹不住眼里的邪气和戾气。
朱依可面色平静,也不说话,握着门把,也没打算让她进来。
潘长香推了她一下想进去,却没推动,“朱依可,你打算就在这里跟我谈?不怕被人看笑话?”
朱依可笑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行了,别装了,你现在成了全民公敌,怕是还连累了家里人被骂吧,朱依可,你说你如果早点把二百五十万给我,我至于闹这么大吗?”潘长香甩了甩大波浪卷,讽刺地笑道:“当年董莱看中你,却把身旁的我忽视,没想到现在被邀请去做节目的是我,甚至还有经纪公司想签我,日后反而是我会在这个圈子混得很好,她董莱瞎了眼才会不识我潘长香,她被赶出天鸿时,我别提有多解气了。”
潘长香抱着胳膊,越笑越张狂,“朱依可,我可以和你和解,为你挽回一点声誉,不过代价是五百万,你卖房盘掉健身房得来的那五百万我全都要,一分钱都不能少。况且经过这件事,我也火了,这点小钱我日后还不一定能看得上。”
“朱依可,你知道吗,我现在可以和你撕破脸简直爽到不行!”潘长香咬牙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压在我头上,从初中开始,你喜欢的男的都喜欢我,你的男朋友都会为了我背叛你,钱宙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从你这里拿钱来养我!”
李铁菊拉开朱依可,将门推开,然后将一桶黑色的水猛地倒向潘长香。
潘长香惊愕地张着嘴,浑身被淋湿,整个人都变成了黑色。
“你少了点笔墨和修养,喝点墨水汁清醒清醒脑子,”李铁菊冷着脸:“潘长香,人在做天在看,你今天的张狂会让你明天变得悲惨,小可识人不明遇人不淑我们认了,她今天遭到的苦也是她自找的,但我们认了不代表你对我女儿的诬陷和造成的伤害可以一笔勾销!潘长香,你给我滚!”
砰!
李铁菊关上门!
“妈,您这是要干嘛去?”朱依可看着李铁菊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
“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李铁菊板着脸,拉开门出去了,除了一地的墨水汁,潘长香已经离开了,还留下了满地的唾沫和痰。李铁菊皱了皱眉,她承认自己对潘长香确实看走了眼,就连她也没发现潘长香是这个德行,就像小可说的,要不是潘长香膨胀了,可能他们一直无法识破潘长香的真面目。
朱依可将门外清扫干净,重新回到房间,将房门给关上了。
她盯着word上的文字,阅读一遍之后,复制黏贴。
【我和潘长香相识于初一,直至今年,朋友十载。四个月前,《时爱》正式开拍,连续几场戏都在深夜,人很累,钱宙生日那日,即使已经拍到凌晨三点,我还是想要回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