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一行礼,告辞出门。
城门下,数骑飞奔而入。褚天光没有更衣,直接入了宫。
“明之,你可是给孤出了个难题。”沈星池将案上的国书朝褚天光扔去,手按了按直到现在还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和亲之事,怎么看都是大嘉王朝得了好处,不就是娶区区一个公主,却能换来边关数十年的安稳,何况又是这般年轻貌美,换作旁人,高兴都来不及。
但是为何那公主偏偏就看上了褚天光?
褚天光看完抬头看向皇帝,声音紧绷,“皇上,你不会答应了吧?”
“你很紧张?紧张就对了,难怪小影儿跟朕闹了这么久,此事明天上朝再议,你先想出个办法出来应对。”
“皇上……论相貌,七王爷京中翘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叫七王爷去联络联络感情?”褚天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甩锅甩的毫不迟疑。
“小七?容朕想想。”
“那卑职先退下了?”
“去去去”沈星池不耐烦的朝他又砸了只笔。
秋风萧瑟……树上的叶子被吹得七零八落,卷起千堆雪。
深红的宫墙上覆着灰瓦,宫道狭长,沈星河怏怏的走出来,俊脸漆黑,皇上出的这个馊主意,换谁都笑不起来。
走出宫门口,突然被迎面而来的鱼云影一撞。
一声惊呼抑在唇间,沈星河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的踉跄。
“啊,对不起,七舅舅,都怪我走太快,您有没有伤哪?”鱼云影忙不迭的问道。
“没事,影儿有没有受伤?什么事情这么急急躁躁的?”沈星河驻足抬首,只见鱼云影的玉簪子歪斜到一边,便伸手帮她扶正。
“父亲刚才传话于我,蛮族那边和亲是诈,我得赶紧进宫禀报皇上,先不和您说了,改天再登门拜访您。”
鱼云影的背景匆匆消失在狭小的宫道上。
“原来发现了啊……”
沈星河手里的扇子一收,思考了片刻,将身旁的小厮唤来,低语了几句。
待沈星河上了马车之后,小厮不知不觉的消失在车马人流中。
夜里,驿站寂静无声,似乎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此时呼延烈正在擦拭自己最珍爱的弯刀。这是他成人礼上,当着大家的面,一箭射下了天上飞得最高的老鹰,蛮王大为高兴特意赐下的成年礼。
他嘴角正要弯起,猛然想到昨日落败的事情,心头不禁又黯然了几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叮的一声,“什么人!”他起身环顾四周,打开门一看,门上面赫然钉着一只箭,箭头上系着个布条。
他手指翻飞迅速揭下来,“边关蛮军假扮之事已被发现,汝等危。”
这时听到动静的呼延珠也走出来,看到呼延烈手中拿着的箭不禁急问:“出了何事?”
呼延烈握紧拳头,暗道:“事态紧急,赶紧收拾东西走,我们路上说。”
凌晨时分,天还没亮。城门偷偷打开了一角,蛮国使臣一行人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
酉时,大朝会上,众位大臣都已经得知蛮国公主即将和亲之事,不禁兴高采烈,个别臣子甚至要提议如何隆重的操办两国婚礼,以示大嘉王朝的诚意。
正当众人闹哄哄之时,却发现上首的皇上一直沉默不语,面色冰冷。
朝臣们似乎发现的不对劲,一个个的都停了下来,渐渐的安静的如鹌鹑一样。
这时,鱼时安出列,躬身禀道:“江南边塞最近几个村落,甚至有个城镇被贼寇侵袭,死伤无数。”
“查出来是何人所为?”皇上目光冷凝。
“已经抓住了七八个人,皆是蛮国人。”鱼时安回禀道。
“什么?简直欺人太甚!”
“蛮国人真是狡诈如狐,看来结盟就是个幌子!”
“这么说蛮人入京,只是借和亲的幌子麻痹我们的警惕。”
一时间朝堂上众说纷纭,朝臣们义愤填膺。
“胡少卿,速速带齐禁卫军去驿馆将蛮族使臣一行人带来,朕要好好问问蛮王是何居心!”
城门巍巍耸立,一队禁军披甲执锐朝驿站跑去,一时间,坊间门户紧闭,小儿不敢夜啼。
“报!驿站……驿站里空无一人,已经人去楼空了。”一禁卫飞奔入朝,跪地朝天子禀报。
“怎会如此?难道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一时间各种猜测接踵而来。
“皇上,事已至此,且修书一封质问蛮王,先礼后兵,我们也做好备战的准备。”兵部尚书范大人出列道。
“言之有理!从今日起,兵部加强边关城镇的巡防,”皇上沈星池下令道。“过问蛮国之事就交给礼部处理,不必留什么情面。”
一连串的指令下来,大嘉王朝一时间风声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