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王府远远看过去十分霸气,门前矗立两尊雌雄石头狮子,气势雄浑。门上屋 顶金漆雕龙,琉璃作凤,栩栩如生,岿然耸立。
王府很大,鱼云影被王府的婆子叫醒下了马车。穿过抄手游廊,往东转弯,来到一个院落,上面挂着个牌匾“栖霞堂”。
进了院子,正中间就是一栋二层小楼,主屋在二楼,小楼后面临湖,主屋两侧各有两间房,而院子四周都是高墙,上雕翠竹荷月,也算雅致。高墙上爬满了花藤 ,两三石桌石椅。这是一个并不算得很大的古色古香的庭院。
“呵,广信王这是怕我逃跑?”鱼云影看着这院子唯一的出口就是正门,后面临水,还真像个笼子一般。
水,鱼云影是不会的,上辈子掉入河里以后,她就一直对水有些恐惧。
无妨,既来之则安之。
鱼云影悠然自在的欣赏着景色,并不显得慌乱。“小姐,王爷吩咐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奴婢说。”一个面容姣好的丫鬟从院门的石屏后迎上来。一边吩咐引路的婆子去厨房抬些热水,一边引鱼云影往主屋 里去。
房间里已经摆好了饭菜,丫鬟请鱼云影上座,自己站在一旁伺候。
“你下去吧,门外守着即可,我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人。”鱼云影摆了摆手让丫鬟下去了。
她可不敢吃这里的饭菜,万一里面被下了什么药,她肯定就欲哭无泪了。
毕竟对药理她是一窍不通。
打开了窗,视野极好,窗外是面宽广的大湖,波光粼粼,满天的星子都倒影在了湖中,真真是墨染星辰云水间,美极了。
但是鱼云影此刻正做一件破坏风景的事情,她把桌子上的饭菜挑挑练练了一番装做吃过饭的样子,实则将挑出来的菜全都扔到了湖里。
过了一会,就叫丫鬟进来收拾,洗漱后,准备上床睡觉。
床的四周纱幔低垂,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陈设之物也是少女闺房所用,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幽香。只是这香囊也被鱼云影丢到箱笼里锁了起来。
夜里,丫鬟守在屋外的门口。鱼云影将枕头做成个人形,留下一个影子分身在屋 内。自己偷偷推开的床,脚尖一点,“嗖”的一声,从窗口跃到了屋顶。
山里两年,除了月隐决,她练得最多的就是轻功,师傅都夸她轻功上天赋异禀,再练两年就可以追上她师兄了。
能不快吗?这可是保命神功,毕竟修炼的时间短,打不过只能跑了。
鱼云影在分身影子的遮掩下,绕过了府内的侍卫,去厨房里吃了些东西。
吃完出来看了看方位,就藏踪蹑迹的往王府正中间的议事厅去。
议事厅外没人,只有侍卫守在厅门口处。鱼云影远远的躲在旁边的树上面,分出两个影子一左一右的从地上黑暗处绕到议事厅柱子下的阴影里。
大晚上的,没有谁会发现,柱子的影子更黑了一些,鱼云影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门口处偷听着。
“长青,事情办得怎么样?”沈毅山坐在主坐上。
“禀王爷,已经把鱼大人的小女带回,只是……”长青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死士们突然死亡在他看来不像是意外,反倒像是个警告。
“发生了何事?”
“跟去的弟兄们在回来的途中,遭遇暗杀,全部死了,只剩我一个。”他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恐惧又懊恼的低下头:“请王爷责罚!”
随后长青把回来途中遭遇的事情一五二十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做为王府的侍卫长杀人不见血的事情做的可不少,可此时他声音里还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惊骇。
整个议事厅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长青单膝跪地,头压的更低。
“两次追杀,每次回来仅剩一人……是谁这么狂妄,不把广信王府放在眼里!”广信王大发雷霆。
“退下,即刻将山鬼召回!”广信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睛发红,像只被激怒了的狮子。
长青领命退下。
广信王手下第一高手,山鬼,是广信王从尸山血海里捡出来的一个人。此人恶毒无比,豺狼成性。
当时正是广信王统领南府兵十万,镇守岭南。南疆爆发动乱,死伤无数。广信王正是此时在巡守边境时,带回了一身是血的山鬼,当时满身都是伤痕,差点都救不回。刚好京城有位告老还乡的御医被广信王找到,才险生生的拉回了一条命。
从此广信王沈毅山就是拴在他脖子上的链子,这世上谁都可以背叛沈毅山,唯独他不会,他就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所有的恩义都给了广信王,给别人的自然就是他所有的恶了。
长青出来后,广信王也从议事厅里离开。鱼云影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把锅甩到了褚天光身上,心里有些灰溜溜的,一会也消失在黑夜里。
此时,褚天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