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这般跟姑奶奶我说话!”
那龟奴不妨这人突然间动粗,整个人被踹得仰面倒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诶呦一声,只见那姑娘已经拽着他的头发,大嘴巴子抽了过来,只听得她又骂道,
“你这眉眼底的狗奴才,姑奶奶我能来这儿是你们的福气,竟敢这般不识抬举,若是惹恼了我,房顶给你们拆了!”
那龟奴被打的有些懵,一时摸不准这姑娘的来路,也不敢冒然动手,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姑。。。。。。姑娘。。。。。。”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啪啪脆响,路南枝一面打,一面又骂,
“奶奶我想从哪儿走就从哪儿走,轮得着你多嘴!”
待火候差不多了,她才停了手,说道,
“去将你们老鸨找来,我要跟她说话!”
那语气高高在上,不容置喙。
闻言,龟奴再不敢多说一句,忙连滚带爬的跑下去通知老鸨。
无心始终在一旁抱着双臂,一副看戏的模样,他突然说道,
“你说我罪大恶极,现在自己不也这般仗势欺人?若你还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安敢如此?!小恶和大恶没有区别?道理都是一样!”
说完,他轻蔑的笑了一声,粉面白皮的脸上却是艳丽至极,
“一样虚伪!”
路南枝一愣,想了一会儿她才说道,
“你说得对,当初我无故遭了白眼也不敢分辨,只因人微言轻,不敢轻易得罪他人招来灾祸。。。。。。”
她看着无心清澈的眸子,沉默了片刻,才又道,
“但我不敢随意夺人性命,谁都有权活着,我没有这个资格,你也没有!”
无心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蔑的说道,
“弱肉强食,能者为王,更古不变的道理,你这蠢话,说来只不过哄小孩子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路南枝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扭动着腰肢款款而来,还未走近,她已远远地打量了这两位不速之客一番。
一位姑娘,一位少年,看着也不像是寻乐子的,但两人的衣着,又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只是听龟奴说,那姑娘态度强硬,言语嚣张,眉目间高人一等,这老鸨的心里便不由得打起了鼓。
做她们这行的,察言观色最为重要,她看不出这两人是何路数,也不敢轻易打发了,只得打起精神,扯起笑脸迎了出来,待走近二人,她才说道,
“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路南枝开门见山,直说道,
“你想赚银子吗?”
闻言,那老鸨虽不明白路南枝到底要干什么,但也琢磨出一些话里意思,她不由得笑出声来,说道,
“姑娘说笑了,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最不缺银子的地界,姑娘到底何意?”
路南枝却是不急,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缺银子不代表不想赚银子,你这里虽说是花团锦簇,一派繁荣的模样,但能让人一掷千金吗?能留得住那些达官显贵吗?说白了,你这皮肉生意终归只是下等罢了!”
路南枝虽说得热闹,但老鸨却是不以为意,刚要嗤笑这人,却见路南枝目光灼灼,掷地有声的又道,
“我能让你这里成为受权贵追逐之地,让你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赚得盆满钵满,让那些客人挤破脑袋只为能踏进你这里的门槛,人人皆以能来你这儿为荣!”
闻言,那老鸨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心绪已然被她说动,她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暗自琢磨着,却猛然间醒悟过来,这人是来行骗的。
随即便面露怒色,恶了语气说道,
“你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啊,竟敢这般口出狂言,行骗竟骗到老娘头上了,当我是好欺负的?!”
说着,扭头高声喊道,
“来人,快将这捣乱的人给我打烂了扔出去!”
话音刚落,后面便跑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路南枝两人团团围住,只听得那老鸨面露讥讽道,
“你这女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竟敢来我这儿闹事,我看你是活腻烦了!”
路南枝却是笑出声来,那老鸨疑惑地问道,
“你笑什么?”
“笑你蠢?”
不待那老鸨发怒,路南枝又说道,
“我能为捧出一个受万人追捧的清倌人,你说若是这般,我先前所说,有无可能?!”
虽是问话,面上却是十分笃定的模样。
“慢着!”
那老鸨面露惊讶之色,沉默片刻才说道,
“你小小年纪倒是敢口出狂言,京都之前确实出过几位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