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避开少女的视线以及伸展出的手,少部分甚至恶毒地紧盯着那即将沦为跟自己一样下场的人……
单薄的纱衣被撕碎,白洁的双腿被扯开,挣扎中看似随意捆起的发带被蹭开,隐约露出发丝间夹着的一抹黄色。
少女盯着刀客色/欲上头的脸,咬着牙抽出发丝间夹着的黄色纸张,又慌又恨地拍到了刀客的肩膀上。下一秒,刀客整个人蓦地僵硬住,只剩下一双眼睛惊恐的咕噜噜直转。
见状,少女趁机翻滚摔下了床榻,连连后退试图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她咬着下唇,尽可能地不发出激动的哭笑声。
旁边的美人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间,一人大胆地上前,试探性唤了句:“大人?”
大人没动,保持着单膝跪着的姿势,僵硬地像是石像。
人群中,有人蓦地脸上大变:“来——唔嗯!?”
那人刚发出声音,就被旁边的人堵住了嘴。但是门外已经听见了,下意识敲了门:“大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人死死缠着开始挣扎的美人,殷红的小唇颤了颤,忽然发出一声引人遐想的娇喘:“呀啊~大人你好坏呀~~~”
有人随即反应过来:“大人轻点~你弄疼人家了~”
“来呀大人~过来这边~”
“啊啊啊~大人慢点~奴家受不住~~”
门外的人随即没有吭声,却不知道门里的姑娘说话声音越娇气,表情便越是狠毒。她们先是砸晕了试图反抗或呼救的人,一步步走向了床榻。少女随手扯了地上不知道谁的衣服给自己披上,一边哭一边压低嗓音说道:“菩、菩萨娘娘说了,只要…只要不破坏或…撕掉那张符,他就…就动不了了。”
闻言,有人冲了过去,一把抽下自己的发簪,恶狠狠地捅进了刀客的后背上。随即恐慌地看着他,但她没有后退,刀客也果然没有反应。滚烫的鲜血缓缓流下,美人脸上的恐慌也化为了狰狞的笑意:“你也有今天呐……”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不同于初来乍到的少女,她们之前伺候地刀客很满意,因此除了根本挡不住的纱裙,还被允许佩戴一些首饰。
她们避开了黄符,或剪刀、或发簪、或陶瓷碎片,如果什么都没有的,就用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至尽全力地去刮他的血肉!
所有的恨、所有受到的伤害化成了利刃,全部反馈到刀客的身上。
不到一会儿,除了被黄符贴着的那块地方,刀客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黄符忽然间脱落,吓地姑娘们一哄而散,随即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屋子内瞬间陷入了死寂,突然间有谁率先开了口:“那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已经好不了了。”其中一人跪坐在地,悲哀地哭道,“我的爹娘已然被杀,我已没了家,哪怕离开了这宅院,外头…也无法呆了。”
“我也是……这厮杀了我一家五口……”
“还有我哥……”
“我爷爷奶奶……”
“我本已嫁人,结果……”
少女看着她们,眼神坚定:“我要带着我娘远走高飞,当山贼、当舞姬…哪怕是当民妓,只要有法子杀死这些恶徒,我都可以!”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回应:“对!我也去!我已没了家、没了清白,我什么都没了,不怕他们!”
“还有我!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要带一个走!”
“可我们该如何逃离这个地方?”
瞬间,屋子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想到,几秒之后,屋外突然传来惊恐的喊叫:“走水啦!!!!快跑!火势控制不住了!快跑!!!!走水啦——————————”
“啊啊啊啊啊啊——————————————”
火焰冲天而起,姑娘们吓地下意识抱成了一团,哪怕隔着薄薄的木门,依旧能透过纸窗看到外头的熊熊烈火。有人在痛苦地哀嚎,有人裹着火四处奔跑,一桶桶水根本无法熄灭滔天巨火,守在宅中的人陆陆续续被烧死。
但其中有一群奴仆围成圈,护着圈中的姑娘们在走廊中蹑手蹑脚地行走着。这些姑娘无不是样貌普通甚至是丑陋,火焰不知为何一直在避开她们。走在最前方的姑娘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说道:“便是那儿!适才说要杀了那厮的姑娘便是进了这屋子。”
奴仆弯着腰,脸色恐慌:“那、那她…成、成了吗?”
姑娘瞬间沉默:“我不知晓……”
“……先过去看看。”
火焰同样没有烧那间屋子,她们顺利地抵达屋前,将屋门敲响。
正在燃烧的宅邸之中,蓦地爆发出众人激动的大笑,随即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宅邸的正上方,一张小小的纸人随风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