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她有多妖媚狡黠,都不会让人觉得奸诈讨厌,反而会让人生出想要亲近之心。
阙从洲敢肯定,这个女孩若是以真面目示人,什么都不需做就能勾得人魂不守舍,再也挪不开目光。
若她再瞪着这双水汪汪的狐眼,楚楚可怜地示弱一番,量谁都会坚信她是无辜的,是可怜的。
只是现在,这妖孽般的容颜上多了几道鲜红的血痕,似是被什么东西腐蚀,出现点点溃面,像一朵逐渐腐烂的,绮丽又邪恶的毒花。
阙从洲看着脸上溃烂的伤口,心下了然:难怪他总觉得脸上很痛……看来传闻不假,将假面融于皮肤果然是会毁容的。没想到为了杀掉他,那女孩能下如此血本。
他从匣中捡了瓶阵痛愈伤的药膏,将乳白的膏体挖出一块,轻轻擦过脸上的伤口,看着镜中这张熟悉的面庞,阙从洲缓缓笑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