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仆从上前钳住了女子的手臂,便要把她拖走。
“我不走,你们逼死了我爹,还想害死我,我要去报官!”
青天白日下竟有这强抢民女的事,沈小茶一激灵想起身,因盘腿坐久,双腿发麻,便又跌坐回去。
那发福身材的主人:“官?我就是官!在无双城,有钱有势的就是官,让你当我的通房丫头可是抬举了你!”
女子身体重心往后倾,任凭仆从抓红了手腕也不从,死命挣脱。
旁边围观的人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马老板未免太丧尽天良了,诬陷女子父亲偷窃,逼死了她爹,现在又强迫人做通房,把人往绝路赶啊。”
“可不是,城里被他糟蹋的姑娘还少吗?”
“小点声,被听到了遭殃的就是我们啦。”
沈小茶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囫囵吃进嘴里,抄起身边的竹竿,对着抓住女子的仆从臂弯就是一竿,仆从疼得面部扭曲,往另一仆从膝窝一抽,那人跪伏在地,哇哇直叫。
最后沈小茶的竹竿对准了马老板舔着的大肚子,馒头撑得沈小茶腮帮子鼓鼓,她含糊不清地大喝一声,气势倒足:“你想带走谁!”
胖老板大汗淋漓,弓着腰连连作揖:“误会,都是误会,我认错人了。”
说罢带着他的仆从屁滚尿流走了。
围观的人中怕是不少平时吃过他的亏的,见他出糗,都为沈小茶拍手叫好,看过热闹,也散了。
女子屈膝便要向沈小茶下跪道谢,沈小茶及时扶住,女子道:“多谢姑娘仗义相助。”
沈小茶:“不必客气,我这不都写着嘛,‘卖武求饱’,既然吃了你的馒头,出力是应当的。”
“只是姑娘怕会因为我惹上麻烦,马老板心胸狭隘,手段下作,姑娘本不该有这无妄之灾,还是趁早离开躲远一些。”
字字句句都是在为沈小茶考虑,沈小茶动容:“那你又该如何,不如和我一起走吧。”
女子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父亲尸身还在家中,连蔽体的干净衣裳都没有,我,我不能走。”
虽是繁华大城,苦命人比比也皆是。沈小茶看了一眼“卖身葬父”的字样,拍着胸脯和女子说道:“这事交给我吧。”
“你?!”
无双城内。
“报。禀二城主,城东酒楼马烨派小厮又来求见了。”
无双城管事卢玉翟捏了捏眉心,有个不管事又不省心的城主,城内大小事务皆经由他手,酒楼小事本不想多理,但三番五次来求,未免太烦了些,姑且听听吧。
卢玉翟挥手,马烨的小厮进门上前。
“拜见卢管事。”
卢玉翟支起二郎腿问:“马烨如今生意做大,脾气也见长,有事相求也不愿亲身登门?”
小厮一听这话把腰弯得更低:“不是不是,卢管事误会了,实在是老板腿脚不便,无法亲自登门,才派了我携一些薄礼上门相求。”
薄礼?也是该充实府库财宝了。
卢玉翟端起茶盏,茶盖撇去上面浮末,慢悠悠小啜一口,才道:“说来听听。”
小厮:“五天前,我们老板府邸遭了贼,深夜时一小贼盗走库房一百两黄金,还留下字条‘备好,明日来取双倍’。”
卢玉翟:“哦?如此嚣张?”
“正是,隔天那小贼竟真又来取走两百两黄金,又留下同样的纸条,如此反复,昨晚已经盗走一千六百两黄金了。”
“既然知道有贼上门,为何不做防范?”
“做了周全无比的防范,把库房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住,但那小贼竟如同鬼魅一般神鬼不觉,府衙的官兵,老爷请的江湖高手,竟没有一人能防得住。只有一江湖人士,勉强看到这小贼使的上等轻功,怕是和第一轻功踏云不相上下,但辨不出来路,因此才厚着脸皮来求助无双城。”
无双城混入了这样的人,地网竟无人禀告?看来是得插手管管了。
卢玉翟:“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回去告知你们老板,好好睡觉就行。”
那小厮一听办妥了差事,千恩万谢地离开。
卢玉翟端起茶盏,再喝一口茶,却听到:“这事就交给我吧”,“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去。
无双城城主无双从暗处走了出来。
无双城主身姿挺拔,面容稚气已褪,只带少年的五分疏朗,三分俊逸,眉心一点红更添两分风流。
卢玉翟:“师弟啊,城里大小事一堆,都等着你做决断,你掺和这事干嘛。”
无双双手背在身后,故作城主作派,用做作的老气横秋口吻说道:“师兄,有你在,城里江湖事交给你我放心。至于这等鸡毛小事的事,便交由师弟我吧。”
卢玉翟:“呵呵,这等毛贼,由城主亲自出手,也太小题大做了。”
“师兄狭隘了啊,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