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随后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大声吼着:“丈夫可不是猪,他是有尊严的。”
维卡挺立在路边,仿佛一尊雕塑:“我心中的珠宝被你打掉了。我来了,带着童贞之身,曾孕育着你的孩子,那外衣裹着里面的是属于你的身体,你不断的用苦难的鞭子抽打着我,没有谁能对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的我,是否应该忠诚做出判断,但是难道我还不够虔诚?”任其愣住了,他凝视着这尊有着莫名沉寂、凄凉的雕像片刻,便心虚地把头低了下去,缓缓地朝家走去。
“她是谁?她是我的老婆呀,娴静、宽容、谦和、耐心,从不讲虚荣和排场。我是谁?说到底只不过是自卑的一个农民,在我貌似强大的躯体里面是个懦弱的毫无自信的灵魂。”看着他迈着沉稳的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去,维卡轻轻道:“我该走了,这里已经无事可做了。”
(9)
任其一觉醒来,便习惯地喊着:“我饿了,上早餐。”连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他顺手把放在床头上的一 件新风衣扔在地上,不满地嘟哝着:“你聋了吗?为什么不知道给饥饿的老公上饭?”还是没有回应,他穿上拖鞋,刚走进客厅,门铃响,他走过去开门,只见邮递员送来一大束鲜花、蛋糕。他彬彬有礼地问:“您是任其先生吗?”
“是的。”
“请您签收您的生日礼品。”
“这是谁送的?这么一大束。”任其好奇地问。
“我想是你的朋友吧。一共有三百六十五枝,表示一年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今天几号?”
“五月二十四号。”
“不对呀,我一直以为昨天就是二十四号,是我的生日呢。看来我把爱人给冤枉了。我昨天那样对她,难得她不生气,还惦着我的生日。”
“这是您爱人送的?不对呀,爱人是应该送玫瑰的,不应该送康乃馨。一定是您的好朋友送的吧。”
“唉,落魄的我现在哪还有一个朋友啊,更没谁会记得我的生日,除了我老婆。”把邮递员送走,任其便坐在客厅,耐心地等待着维卡的出现,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她的踪影。他走进厨房,只见餐桌上有一把钥匙。
“她是个细心的人,出门从不会忘记带钥匙的,而且,以前既使出门,也会把一切安排妥当,然后再给我留个便条,备注去办什么事情,几点钟会回来,以免我着急。可这一次出门竟不留条,只在桌子上留了把钥匙,什么意思?不想再回来了?哼,不回就不回吧。既使你回来了,我也要把你给休掉,我可不会要一个赌气,就不给丈夫做饭吃的女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