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呀,不管生活是坎坷、贫穷、多灾多难还是富有、健康,我都不会抛弃你,我爱你!爱妻!”任其热情高涨道。
“爱情,如果不是处于灵魂深处真心发出,和破锣发出的声音有何两样?”维卡心理道。
“老婆,我准备和朋友去武汉干几年,我很快就会挣很多钱给您。”任其说。
维卡一声长叹,眼神开始交流:“钱多又有何用?随之而来的是眼泪多,麻烦多,苦恼也多,钱并不是一切。”
任其不耐烦道:“不要再劝我了,现在环境改变了,形势发生了变化,再拿好好工作、天天向上的标准要求我合适吗?注意点儿吧,我对你的规劝有点儿反感了。针无两头尖,所以,我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我是成年人,也会为自己负责的,尊重我的选择吧。你也不是那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的女人。看好孩子,守好家,做个好太太,才是您的本分,让您穿缎戴金是我的责任。”
“我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一种放心和踏实,只想要安宁的生活,只希望自己的生命得到尊重,只想要你能自觉遵守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这也是操守在自己内心的基本修炼。”维卡一双渴望的眼神望着丈夫。
“对我有怨恨吗?”任其和她对视着。
“没有。因为恨只能使我的精神枯萎和扭曲。”望着面无愧色的他,听着他内心深处的狡辩,维卡痛苦万分:“他一点儿都不感到脸红,好象竭力证明自己在维护一个真理一样。面对如此固执己见,如此良莠不分、堕落的丈夫,我唯一恰当地反应是保持沉默。是啊,目前的我除了接受,还有得选择吗?我明白,夫妻之间是谁也改变不了谁的。戴着一副温情脉脉仁慈面具下的丈夫啊,你在对我进行着极大的伤害,你杀戮着我的精神,毁坏着我的家园,粉碎着我对生活的憧憬,我的心是如此的困惑和复杂,我的心是如此的空落,今生的我只有在你的谎言中无奈地等待遥遥无期的消息?而我该拿什么来维护我做女人的尊严?他极端的个人主义,使我只能用妥协的办法来延续婚姻,既使不能再组成理想的家庭,但起码维持这个家会给孩子减少很多不幸。上苍啊,就让我嘴嚼着灾难,以此换来儿子的安宁吧。”
一轮圆月,向大地轻洒着它的银辉。
“圆月啊,如此皎洁的透过朱红的窗棂,以为我们是地球上的一对恩爱夫妻,怨月啊,难为人。他虽然近在身边,心却游离得很远,我散出的也不是为妻的满腔热情,而是泪水滴滴。他是如此的强大,而我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哀悼的我呀,穿着白衣,手中擎着白色的蜡烛,就在这片废墟上忧伤地缓缓而行。我的人生舞台就在这儿了,从轨道的开始也就是结束,无法逃避的屈辱,永世不得超生的痛楚,这女人至深至大的悲哀啊,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您该知道,我这颗悬着的心是多么的伤悲。”
月亮似乎在安慰维卡:“我很明白你此时的感受。刚才我也看见了你的心灵做出的坚韧反应,你以最尊严的目光和他进行心灵的交流,你以最谦恭的方式邀请他回到理性和规则中来,可他却执迷不悟,自甘堕落,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唉,一边是这般断井颓垣的情景,一边是你对生命的珍重和爱的秉承,虽说在你心中早已有了正确的判断和方向,可真要实施,一向做事果敢的你还是会犹豫不决。其实,男性有太多的弱点,你要学会永远给自己保留一部分,这样,你的路才会越走越宽。女人的希望不要寄托在爱情身上,人生如白驹过隙,该放弃的就必须放弃,否则,苦痛将会伴你一生。振作起来,你生活中的依靠虽然没有了,但你还有孩子,不能让他和你一起生活在悲苦中吧?一个人活着没有比精神更为重要了,信任危机这样一个令人苦恼的事实摆在你的面前,你却一直不忍心揭穿他,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会改变。弦断犹可续,心去最难留。他有他的繁华,你有你的追求;他有他飞翔的兴奋,你有你走路的乐趣。一个人只能为爱情痛哭一次,第二次就不能再流泪,应该选择的是坚强,把这割舍不下的心魔从心里驱逐出去,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毕竟,这世上真正能把握的只有自己的感情。如今,在这喧啸的都市里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理想境界对你们人类来说的确很遥远。但不管怎样,桨还在你的手里,你心中还有星星般明亮的希望在闪烁着。我相信,任何灾难,都无法阻挡你天使般的微笑和追求光明的勇气,就像我,永不会拒绝向大地轻洒自己的银辉一样。孩子,人活着不易,人生不满白,常怀千岁忧。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可肩上的责任却是终生的。人生舞台就像火车在轨道上运行,也是一个目的到达另一个目的,一个希望到达另一个希望的过程。”
维卡心潮澎湃:“是啊,生活犹如冲击运动,命运总是把一排波浪推在我眼前,被其中一个巨浪打翻,来不及喘气的我必须赶快站起,留心下一个波浪。难道我情愿做这样一个期待着、灵魂却总是在煎熬着的妻子?”
花团锦簇的公园里,任其一家三口走在幽静的长廊曲径上,任翔欢快地说:“我真幸福,我觉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