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距离,温萝仍是本能地害怕被听到一般,声音小到几乎只听得到气声:
“我、我在家,我在家下面几层,我家,我家门口有人.......”
梁斯珩听着电话那端女孩颠三倒四的说法和时不时的啜泣声,眉间深深攥紧,瞥了眼正在运行的电梯,再想到进了电梯信号也没了,当机立断,快步顺着楼梯向下走。
“温萝,萝萝,”梁斯珩叫她,微顿,声音慢慢低下来,温柔到近乎缱绻,“你现在可以自己下楼么?我去接你,或者我上楼去找你?别怕。”
“我,”温萝抽噎了一声,“我可以下楼,我现在下去。”
“好,那我就在楼下等你,”梁斯珩嗓音低柔,安抚着温萝近乎崩掉的神经,“萝萝别怕,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温萝低低应了一声,喘了口气,手心撑着地面爬起来,视线晃过门缝间的电梯,只觉得里面像是有一头野兽随时撕开门冲出来。
温萝慌忙挪开眼,不敢坐那噬人的电梯,摸着扶手,软着腿往下走。
梁斯珩敏锐地察觉到女孩的气息平稳了许多,不动声色地松掉一口气,脚下步子不停,随便找了点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温萝心神不定,此时便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因为喜欢买了高层。
好不容易走到一楼,一抬眼便望见前方明亮的大厅里,身上披落着雨水的印迹、长身玉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