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另寻出路了。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姜岁接过学委递来批改好的作业,趁机捣了温萝一下,颇有些兴灾乐祸的意思。
“胆子挺大啊小萝萝,还敢来,你预习了没?复习了没?作业写了没?”
一连串的问题把温萝问的发懵,她头脑一热就来了,哪里会做那么多准备。
“你们数学生要求都这么多的吗?”
“那倒没有,”姜岁撇撇嘴,“学霸们的自我修养罢了。只要有一个在卷,全班都要跟着卷。更何况上节课你也见识到了,他提问起来可不管你学没学到,虽然不给算绩点,但一问三不知,面子上怎么挂得住。”
对于温萝这样知足常乐的摆烂人士,属实无法理解这些大佬奇怪的好胜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会被提问到。
这自信来的莫名其妙,但那天他润物无声的照顾又让她没来由的相信,像她这样非本专业的菜鸡,肯定不会被叫起来丢丑的!
温萝抱着莫名而来的满腔自信,冲姜岁笑了笑:“不慌,他必不可能点我。”
竟真如温萝所料,整节大课下来,梁斯珩的目光虽然在她身上停了几回,但确实一次都没有提问过她,让姜岁稀奇不已。
反倒是其他被问到的大多数,像是霜打的茄子抬不起头,姜岁也不可避免地被叫起来,虽说没太被为难,但还是心惊胆战。
在温萝的前后左右被问了个遍后,她即使坐在其中安然无恙,也有一种被余威波及到的惊悸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像是坐在屠夫面前、那只杀鸡被儆的猴。
这种没来由的本能逼着她整堂课都兢兢业业地听课钻研,努力跟上大家的思路,甚至忘了自己来的初衷是什么。
直到下课铃响起,温萝绷紧的神经才松了下来,舒了口气瘫在椅背上。
人群涌出教室,没多久内外人流便渐渐稀疏。
眼见着梁斯珩擦完黑板也将离开,姜岁顾不上嘲笑温萝,忙小声催促她把握住机会。
温萝咬了咬唇,手脚终究比大脑先一步捞起课本,小跑着追到门口,顺手带上门,小声唤了声:“老师。”
从下课就躁动了几分钟,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么。
梁斯珩擦拭手指的动作微停,镜片背后的深眸滑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好整以暇地问道:
“怎么了?温萝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