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掌柜的被放出,但满香楼以被围扣过过一段时间,现下虽以恢复营业,但碍于之前的影响,多少还是门庭罗雀比不得以前,令人唏嘘。
这样进去会被打吧。
走到门口,乔瑛莫名有些心虚。虽然打起来她也不怕,但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打杀杀她也烦的慌。
“你怕他们来找麻烦?”宋慈再次一眼看出了她的踌躇。“放心,打过一遍的狗,是不会再乱叫的。”
而踏了进去,空荡荡的的房间里,两人的出现便额外瞩目。
“满香楼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都是你们这些蠢货给我寻衅滋事搞的!”
“其中就数你最严重!瘦狗!你还不快跪到我面前来!”
“哎哟哟~”
“宋公子?”原先的那名掌柜正好在训话,一手提这先前踹宋慈那小二的耳朵,一手擦了擦挥舞着让人赶紧招待乔瑛和宋慈。
手下的人连忙倒上热茶,一股诱人的花茶香气扑鼻而来,如舞女纷扬的水袖,柔顺似水,勾人心魄。
“掌柜的是换茶了啊?”连同乔瑛的那份,宋慈微笑着挡住了递到面前的茶,连坐都没坐的意思。
掌柜的陪笑道:“您还真没说错,这是新上市的新茶,茶料十分难得,我正打算靠它招揽点新客户,恢复恢复名声。宋公子要不尝尝提点意见?”
“不用了,”这回是乔瑛主动将茶推了回去。她看过记录,那掌柜油嘴滑舌,进过一趟官府都没吐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估摸着多说也无意义。她不愿意多和他掰扯浪费时间。“我们不打算久留。就是再转悠一圈案发现场,其他人来调查过的地方,掌柜的与其向我们推销茶,不如先领我们去一趟。”
“欸,好好好。”
其实真要有什么东西残留,早就被拿走当做物证了。他们现在再来搜查一遍估摸着也是白搭。
两人先是一同到了二楼,那个所谓被官府发现的隔间看了看。
“嗐,说来惭愧。”掌柜的低头叹道。“我开店十余年,竟不知此处有间可以住人的暗阁。当时官爷说要砸墙,我还死活不肯,现在看来当时宋公子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和客人说的怪声,应该都是这人搞得鬼。我还得感谢宋公子和乔小姐帮我除掉了这一祸患啊。”
“掌柜的说笑了,”乔瑛双手环胸,学着假笑道。“我瞧着你这宾客寥寥的摸样,方才都不敢进来,怕你觉着是我们害得满香楼如此落魄。”
“怎么会呢?”掌柜的干笑了两声。“都是那黑衣人的错!只是可惜,他现还未伏诛,我也没什么线索可提供的?”
“你不知道黑衣人的存在?和暗阁?他们真的都和你没有关系?”乔瑛个子挺拔,比寻常姑娘都要高上一节,那掌柜的又比寻常男子要矮不少,于是乔瑛看他总有种居高临下威逼的感觉。
“这,我真真不知啊?”那掌柜几要吓哭,不过以他夸张的表演技巧,和巧舌如簧的嘴,多半也是装的。“这楼是我早在十年前,西市改革改造时买的,那时战乱初平,百废待兴,皇上有意要促进经商来往贸易,我瞧着商机才拿着老婆本盘下的这楼。谁知道里面有个暗阁,而且这个暗阁还可以住人啊?”
“算了,他应该说的是实话,要是真知道点什么内幕,早就被撬开嘴说了,轮不到我们来询问。还是查查东西吧?”宋慈拍了拍乔瑛的肩,视线淡淡地落到了窗外。
与其说那是个窗,不如说它是个通风口,只是周围的墙很薄被人生生撞开了道口子,这才显得像是个窗。
乔瑛转了圈,阁子不大,长宽大概是十几尺左右,他们三个人站着都有点挤。里头唯一的摆设是一个柜子,其中一个格子里明显有被烧过的痕迹,上头还残余着些纸灰,应该是销赃是留下的。
“可是当时并没有瞧见明火啊?而且当时人那么多,他就不怕点火被人发现,结果来不及销赃?”
“这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掌柜无奈的摆了摆手,“我怎么知道犯人怎么想的呢?”
乔瑛伸手摸了摸柜子,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被烧的痕迹,她总觉得奇怪。摸索着摸索着,她从一个柜子,摸到了另一个柜子。
倏地一下,她顿了顿。
另一个柜子的底板有些轻微的凹痕,应该是放置重物所致。凹痕有四个角,方方正正非常平整,像是个摆件底座。
重,又是刻意放在这里的方正摆件......
“嘶——”乔瑛忽觉手疼,翻开十指,指尖是灰黑的木灰,如淤泥般熬人。
“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被木灰给硌着了,磨得疼。”
“那要不到河里洗洗?”宋慈靠在窗边回头朝她关切的问道。
只是他的视线时不时往窗外看,乔瑛便觉着他话中有话,也看了看偌大的窗口。
忽的一下,她顿悟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