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
然而一道道风柱涌入异种的口中,随即充斥全身,四肢皆被强劲的风撕裂。
“嗷嗷嗷嗷!”它凄厉的叫喊声让枯木的枝桠都震颤了几分,又是一股风绕到扶光身后,像是一个弹射器般将扶光直接扔到了切茜娅身旁。
她耳畔的风夹杂着男人沙哑的声音:“谢了,小鬼。”
意味不明的道谢。
“你怎么过来了!”切茜娅捂着肩膀的伤口又要施展术式,扶光倏忽间察觉到体内均匀流动的能量,它们匀速前进,却在聚集于掌心时,变得横冲直撞,兴奋不已。
切茜娅伤口溢出的血在空中凝聚起来,扶光掌心的瘙痒让她下意识地握拳,乌黑的有着麻痹神经的毒素的血骤然变成肉眼难以看清的雨丝,坠下
时又像是一把把匕首编织的网般,从头落到足尖。
每一块皮肉被剜下来的煎熬彻底的激怒了那只异种,可当它用力地摆头时,被切开的左脸迸出鲜血。
特质的轮胎在沙漠也依然能行驶,鸣笛声逐渐远去。
罗普恩德的木元素恰好克制土元素,借助着水元素与风,肉眼不可见的种子进入异种的体内,贪婪地汲取着它体内的营养物质,最后破开肚子长出参天的大树。
所有的皮肉被撕开后,黑血流了一地。扶光也由此瞧见那颗缓慢跳动的,恶臭的心脏。中指不自觉地递出一根丝线,刺入它的心脏,触及到一个碎片。
随之,那个碎片被丝线缓缓吸收。温暖的力量像潮水席卷全身,扶光惊诧地往后退了一步。
罗普恩德与切茜娅互相交换了眼神,一些话不必开口便已经是心知肚明。
谢温烬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的一切都是无比真实,一个濒临毁灭的星球,祈祷的人群,和躺在早已死去的母亲怀里的,还不知何为死亡的小女孩。
他看见火刑架上坦然赴死的女人,和屋顶上被斩断的红绳与墨发。还有赫鲁人绝望的哀求与哭喊,以及所有人的冷漠与无情。
然而这些在梦里无比清晰的画面醒来后却成了千万个碎片,无法拼凑起来。
“醒了?”切茜娅单手开着车,连头也没回。谢温烬才刚刚睁开眼睛便被她察觉到,他揉了揉后脑勺,又听见头顶传来扶光的声音:“你的口水,流到我裤子上了。”
谢温烬猛地一起身,抬手擦拭着唇周。扶光见他这副蠢样不禁觉得好笑:“骗你的,你没流口水。”
谢温烬撇撇嘴道:“待会我可真往你脸上吐口水了。”
扶光看着窗外近乎成为废墟的C区边境,不禁回想起先前与切茜娅的对话。
三十分钟前。
“你可以选择跟我们走,不过活下来的概率不大。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地方混吃等死。”罗普恩德给切茜娅上好药以后,她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扶光自然是听得出切茜娅话里的意思,停滞不前,终究会变成黄土里的白骨。向前走,前路不明,但总有新的机会。
扶光抖了个机灵道:“那为什么我不可以选择跟你们走,然后混吃等死。”
切茜娅被扶光气笑,但转念一想,无数人想要挤进尼德霍格军校,便是为了毕业后的铁饭碗。可以待在最为安全的A区,成为政客,或是命令其他士兵送死的长官。
何尝不是一种混吃等死?
切茜娅说道:“当然也可以,前提是你能顺利的在尼德霍格军校的各种试炼里活下来,并且每天祈祷,异种和那些活死人不会攻破A区。”
扶光左手撑着太阳穴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半阖着眼:“只是个玩笑,祈祷着神明眷顾,不也是停滞不前吗?停滞不前,不就是另一种死亡吗?”
切茜娅略有惊诧扶光的通透,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倒是比那群政客饭桶通透的多。
扶光又问道:“你们不管C区了吗?”
一直沉默着的罗普恩德忽然开口:“只有拥有救世能力的人才有资格怜悯众生。否则,不过是道貌岸然的空谈罢了。”
他的话让扶光缄默了许久,又问:“你们教会不都是宣传神爱世人吗?既然明知道不会有神,为什么还要这样大肆宣传。”
罗普恩德给皲裂的手涂抹着护手霜,“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再没一点精神寄托,只怕许多人都要疯了。”
罗普恩德回头看向扶光道:“你以为被攻破的C区是最危险的地方吗?只有孩子才会这么天真。A区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里早已腐败。政客联手,不顾其他区苦苦挣扎的人为自己谋利。被卖来A区当奴隶的赫鲁人频发暴动。掌握着所有异能人才的尼德霍格军校校长李赐恩,更是那些政客巴结讨好的对象。”
罗普恩德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以为什么大统领是A区的掌权人吗?真正的掌权者是李赐恩。他颇具人心,黑白地带均扎根极深。况且......他本人便是唯一一个超S级的异能者。至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