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封死了,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上面打不开。”赵弦说。
“那......怎么办!”听到赵弦说的这句话,鱼悠悠反而不担心了,她相信他肯定有办法。
“柳琴山庄有贵人在,不会有人敢闹出人命,否则柳琴夫人也不会只是‘消失’一会儿了。”
赵弦说着将手中的竹棍递给鱼悠悠。
“贵人啊!是立曰公子吗?”鱼悠悠接过竹棍,她晓得立曰公子的身份不简单,可猜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鱼小姐!”赵弦靠近鱼悠悠一步。
“嗯?”鱼悠悠不清楚赵弦为何忽然叫她。
正当鱼悠悠疑惑之际,赵弦道了一声“又要冒犯了。”,他托住鱼悠悠的腰往上跳起来,然后在鱼悠悠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又往下掉。
这一掉他使了内力,将他们脚底下木板踏破,往更深的地方去。
他们降落的过程中,鱼悠悠借着光往旁边看了去。
周围是石壁,原来在刚才的那个空间下面还有这么一个大的石洞。
她转过来看赵弦,问他:“立曰公子是谁?”
若是柳琴山庄出现了一个“坏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让这个“坏人”只敢搞出些无伤大雅的动静。
如果这个人不是畏惧立曰公子的身份,那他为何给她与赵弦留了一线生机。
待他们落地后,赵弦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柳琴夫人擅琴,宫中的贵人有几个对琴如此着迷呢?”
“陛下,皇后娘娘......秦王?”鱼悠悠好奇,立曰公子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岁,根本不可能是陛下和秦王这其中的某一位。
“还有一个!”
“谁!”
“一个很喜欢听琴却不通音律的人。他也是柳琴夫人的学生,算是你的师兄,可惜他跟着柳琴夫人学了两年抚琴,却连最简单的宫商角徵羽都分不清!”
“老师没有跟我说起过。”鱼悠悠顿了顿,然后她笑道:“不过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哦!”赵弦也笑。
鱼悠悠手中的竹棍熄灭了,石洞中也没有完全黑下来,她和赵弦都往那有些微弱的光透进来的地方看过去。
她慢慢说道:“都闻东宫乐师众多,舞姬也多,我不只一次听来山庄做客的客人说起过......他们都说东宫里面的人过得日子才算是人之向往,但是任谁也能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东宫的主人只有一位......便是太子殿下了。”
如今的东宫之主世人称之为太子音,难怪叫“立曰公子”呢。
“我以为柳琴夫人至少会跟你说一点。”
鱼悠悠也不知道怎么回赵弦的这句话,她忽然说道:“你们的关系肯定很好!”
“为何这样说?”
鱼悠悠答:“他是大赤国的太子殿下。你能这般打趣他,想必与他的关系不错。”
赵弦却说:“很好是很好,不错是不错,我与他不能算......朋友吧。”
“可你们目前还算得上是关系不错的盟友呗!”
鱼悠悠不介意,想与大赤国太子交好的人可是有很多的,尽管这位太子殿下的风评不好,可他也是太子,而且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孩子。
“哦。”赵弦点点头,他问她“那你信他们说的话吗?”
“什么?说太子殿下的那些话吗?”
“是。”赵弦严肃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与煜祺性情相投,若是能够成为朋友定是久遇知己恨晚识。”
可惜他们只是盟友,他们之间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崩坏,但只要还有利益可获,便就能多坚持一夕。
鱼悠悠笑脸盈盈,对赵弦说:“我不认识太子呀!赵弦,虽然你说有太子殿下在柳琴山庄,那坏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今日不顾一切跳下来救我的人是你啊。赵弦,我相信你!”
因为相信你,她才不那么害怕了。
“鱼小姐,举手之劳而已。”
赵弦的神情很是淡漠,他其实可以选择不来搭救鱼悠悠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太子音在此,不会有人能有机会动手,就连他也不可能在禁军的监视下行事。
只不过对于鱼悠悠,他动的也不是恻隐之心,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是因为不会赌,禁军虽然离的不远,但远没有他跟着鱼悠悠保护她来得及时。
因为石洞中确实很黑,所以鱼悠悠看不见赵弦脸上的表情,不过她却能感受到他周身之势的变化。
可是她不能明白赵弦此刻的为难,她独自说了话。
“既然是先生的举手之劳,那我便不说感谢的话了!”
听着鱼悠悠的话,赵弦的嘴角有了一丝苦涩,他说:“鱼悠悠,和太子音结识是我故意为之,对你们大赤国来说,我不会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