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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2 / 3)

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巍然不动,手掌却不自觉的弯起,接住了冲入自己怀中的人。

一个时辰前他还想着如何让自己负气出走的小妻子消消火,不想她带来了这么一份大礼。他几十年的心血,如今一去,就危在旦夕了。

陪都里的旧臣名单尚未清楚,二虎的任务尚未完成。如今他被抓走,必是以他来交换二虎手中的兵权。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冰凉而毫无感情。

他起身,一丝目光都未留给她。

“你不是一直想走吗?现在是很好的时机。”声音清冽,一如第一次相见一般。他回头,投以一个绝然的回眸,“是我一厢情愿错了,耽误了你的自由,也耽误了我的大计。”

屋外的光亮照进,他向光亮处走去,好似独自赴死的孤独人。

外面紫袍人见他出来,不自然的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着这般农家装扮才讥笑起来,“我们这新君爱好特别啊,不做皇帝,来这里山高路远的种起田来了。”

“快动手,把人给我绑回去,我还要与这位旧友好好聊聊呢。”

十几人从四面八方袭来,傅之安并无胜算,一反常态的引颈就戮,任由绳索缚上,唯有面目神态依旧是松柏气节。

这便愈发激得唐弗盅生气,几乎将手上的玉扳指捏碎。虽是阵营不同,可从小他在宫里曾与傅之安一同读书,那宰相老爹便时常感叹,若是他能有傅之安那样聪慧,有他一半的举止气节,也不用日日担心后继无人了。

所以在傅之安离京征战四方时,是他过得很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可后来傅之安捷报频频,他又被父亲拉出来鞭尸。

即是不能如了他唐弗盅的愿战死疆场,那便亲自动手好了。

正待上车,屋内女子却追出,“我和他一起去。”

事情是她惹下的,怎么能把自己摘干净看着傅之安去赴死。

“哟,倒不想这儿还有这么忠贞的姑娘呢。”唐弗盅将自己的紫袍扯直,“放心,一个都跑不掉。”

她小步跟上,垂头扯着傅之安的衣袖,下一瞬手中便空了。

“你与我无关,现在可以滚了。”他终于开了口,说话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有足够多的典故说帝王私事,他也曾无数次的考虑过,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走进他的心中,却要坏了他的大计该当如何。一百次的思考,一百次的答案都是——杀。哪怕是喜欢上她之后,他依旧也是这样认为。

可如今,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他却知道一字轻,情意重。

他下不了手,唯有心痛。

她牵起自己的袖子,带着哭腔在耳边愧疚道,“可我是你的妻子。”泪水瞬间盈满眼眶,若是早一些听到该有多好,他可以有无数种的应答。

可他现在只有一句答案,“很不必。”

自己尚且要斡旋于旧臣政斗之中,二虎不知何时才能来救他,大业不知落入谁手。他如何能带着她,不仅是爱意,连着愧疚都不敢收下。

车马起,身后居住约两个月的屋子被几把火点起,新修的茅草顶干燥温暖在夜间发出阵阵干草清香,如今全然没在火焰中。

赶来的其他士兵一到,将两人关在牢车中便启程。

唐弗盅是老宰相唐橼的独子,此次派了他来一则是锻炼儿子,二则旧臣中鱼龙混杂,并不是一条心,唐弗盅拿到了傅之安就能控制住他的左膀右臂,以他为饵拿到兵权便能成功执掌朝政。

可唐弗盅是个不中用的,读书习武皆平平,因此老宰相在找个软弱天子和自立朝纲中很是摇摆。

唐弗盅享惯了陪都之中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自然不肯将人马停在小小一个镇子上,非要寻更豪华的去处。

等到车马停住已是半夜,拿了当地府尹的宅子牢房。唐弗盅安排好人手,尤其嘱咐将两人关好,等他睡上一觉便好好会会旧友。

牢房内潮湿,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干草早已潮湿无比。

她小心翼翼挨着傅之安,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只细细思索起所接触的人中,到底有哪个有探子的嫌疑。

定是那医师温絮,三番两次说陪都的人来买药丸,是她逃离心切,总记着那一千金。

不多时,便有四个狱卒将傅之安带走。

“这位贵人,咱们唐公子有请。”秉承着主子的愿望,傅之安刚起身便挨了狱卒一脚。

“等一下,等一下,”林径霜隔着栏杆拉住狱卒的衣裳,“几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待会儿不要打他。”

她最后出屋,将屋里的细软还有那几颗药丸都带在身上,如今将那一小包银子全部隔着栅栏递过去。

“哟,这位小娘子还有点儿意思哈。”狱卒们互相看几眼,有一位蹲下身颠了颠那几两银子。

对上那双泪眼婆娑的脸,“我竟没发现这小娘子长得还挺好看的。”说罢便伸手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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