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打昏冥夜之后攻入上清神域,在此立誓将诛杀腾蛇族人,直到世间再无此族,桑酒将腾蛇族的人杀了炼化成倾世之玉,她想用倾世之玉将所有人都复活。
天欢知道那入了魔的桑酒肯定会拿她的族人开刀,但是现在她被关在毗娑地狱也无能为力,只能现出真身,使用腾蛇之力,一次次地撞击着毗娑地狱的结界,哪怕头破血流,烈火焚身。
此时冥夜得知桑酒已经将天欢族人都杀害了,感到情况有些不妙,而他也发现即将落下天雷。
“天雷吗?真是天助我也!桑酒妖魔就是妖魔,怎能和神族斗?我杀你水族几万生灵,可有降下惩罚?没有啊,说明我没有做错,可你呢?屠神的魔啊,还敢用我腾蛇族人来炼化倾世之玉,来复活你的族人,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自取灭亡!”天欢发狂的笑声传遍整个毗娑地狱。
但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虽然浑身是伤,但是她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天欢拖着有些倦怠又伤痕累累的身子走出了毗娑地狱,不过她还是幻化出一个分身在里面。
此时的桑酒还在为复活哥哥而努力,就在这时冥夜出现了,冥夜还从桑酒口中得知她炼化出了倾世之玉,冥夜还是不想让桑酒越陷越深。
桑酒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毕竟自己族人都是被天欢所杀,而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桑酒告诉冥夜自己其实早就该死了,自己的肉身在荒渊就被侵蚀了,只因为怨恨太深所以没有死去,最终幻化成魔,桑酒最后还是死了变成一颗珠子到了冥夜的身边。
这时一身是伤的天欢出现了,看着冥夜脚边的珠子乐了,她苦笑着说:“怎么样啊?冥夜失去心爱之人的感觉是不是非常非常的痛苦?要不你也入魔吧!去和她作个伴?”
“你是天欢?你怎么逃出来的?来人……”冥夜看着天欢那疯狂的样子喊道。
天欢冷哼一声道:“叫天兵天将来抓我吗?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从出生就是真神之身,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屈居于下,甘愿只做个圣女?我们腾蛇之力可毁天灭地,你不过是从东海提拔上来的将军,得我父神的赏识,在他临终之时,看我不过千余岁,难当大任,才把这战神之位传于你,他临终托孤,为的是我能有所依傍,可是呢?你做了什么?你可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父神?对得起我们整个腾蛇族?”
冥夜看着她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所言竟让他无言以对,天欢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怎么?想杀了我替你心爱之人报仇?你为何不想想我杀墨河水族天经地义,因为他们是妖邪,而我是腾蛇,女娲娘娘给了我这掌管妖邪生杀大权的能力,这是我的职责,你是不是不服?那又怎么样?如果是我错了,那为什么降下天罚的是桑酒而不是我?”
“冥夜握进手中的珠子,恨恨地看着她问道:她已经自戕了,你还想怎么样?”
天欢咬着下唇,失望地看着他问:“妺女当初在你面前,被你的方天画戟杀死的时候,你可感受过她的痛苦?你可为她心软过?这些日子你可有想过她?”
冥夜被她说到痛处,眼睛变了颜色怒道:“你不许提她,你知道什么?我一直在找到妺女的魂魄,我为了她不惜重开火阳鼎,炼化洗髓印,就是希望她能够回来,我是很心疼桑酒的遭遇,不耻你的行为,但是我所爱之人一直都是妺女。”
天欢听后,一脸震惊,原来是她误会了冥夜,可是事已至此,她无法回头,看着冥夜笑的悲悯道:“冥夜原来你的真心竟给了她?倒是我不配了,呵呵呵呵!”
说着在他愣神之际,上前夺下他手中的珠子,一口吞了下去,现在她已经有了被净化了魔气后桑酒的力量。
冥夜看着她把桑酒的妖珠吞下,忙吓道:“天欢你要做什么?”
二人打作一团,两个都是受了伤的人,天欢有了桑酒的力量后,自然有了底气和冥夜一战,就在她要撕下冥夜的护心鳞之时,发现护心鳞已经不见了。
她只是一掌打向冥夜,然后惊问道:“你的护心鳞呢?难道还在荒原?”
“我把它留在了不照山,来净化那里的魔气。”冥夜看着她淡淡道。
天欢哭着摇摇头道:“我真是傻,原来是这样,冥夜你说我该爱你?还是恨你?我只想问你可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