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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2 / 2)

后那里离开时,她是同魏承轩一起离去的,魏楚柔还留在坤宁宫里陪着董皇后。

“太子哥哥,义母脸上为什么常挂忧愁?”沈宁萱疑惑发问。

魏承轩脸色一变,语气稍重,斥道:“不可再议!”他环顾四周,看着她那求知的眼神,叹气道:“母后乃天下女子表率,礼仪举止都不能踏错半步,否则将遭人口舌。你应该知道母后的真名吧?”

他见她点头,接着说:“曾经她是不循礼教,不顾女德的天下第一奇女子。只可惜最终她因家族所需,嫁于了当时的定王,当今的陛下,从那时起,礼仪德行,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后宫的稳定就像这巍峨的宫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只能强迫自己去接受,去融入这个曾经格格不入的俗世,深宫禁苑彻彻底底地将她困于名为‘皇后’的尊位上,名为后宫的‘金丝雀笼’。”

沈宁萱听着,心中一痛:“皇后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女人,却同这世间女子一样拘束于□□,最是无情帝王家,多少女子失芳华。”

“你我今日的这番话可切莫让有心之人听去,毕竟此言与世间的礼德背道而驰。”魏承轩提醒道。

沈宁萱应下,她看着两旁红色的宫墙,心里不由一沉,一股莫名的感受积压在她的胸口,令她感到窒息。

那以后呢,她真的可以不与这俗世为伍,独行其道?还是像董小姐那般被世道同化?她想选择前者,却不知现实会不会使她成为后者。

一直到出宫门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明明出宫的路也没走多长,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久,都快走完半生蹉跎了。巨大的恐惧和不甘如涨潮的海水,将她溺于其中,冰冷而找不到归岸。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对于此事的感触竟达到了如此之深,就好像自己真的经历过这样的岁月似的。

她抬手拂开马车的帘子,深深地望了一眼离她越来越远的宫门,她的心终于得以喘息。

回到沈府,阿娘将她叫到屋里,阿爹也在。沈长泽的脸色比平常难看些,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

柳姝瑶见她来了,笑着招手,示意她过来。

沈宁萱乖乖听话,坐到她旁边。

“阿娘,怎么了?”

柳姝瑶轻声开口:“阿珍,明日随阿娘到寺里求平安吧。”

“好。”

“那阿珍今日在宫里玩得如何?”柳姝瑶眼底藏着些担忧。

沈长泽也悄悄将目光移向她们,仔细地听着。

“很好啊!阿珍还遇到了太子哥哥和楚柔姐姐呢,他们待阿珍都很好,义母还给了阿珍吉利钱。”沈宁萱从腰间拿出一个红袋子,鼓鼓的,看起来就知道里头不少。她满脸骄傲地举起自己的小袋子,似是向爹娘炫耀着自己充足的小金库。

柳姝瑶弹了弹她的额头,“小机灵鬼!还收了娘娘的银钱。”

沈宁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还是得意得紧。

“如此得意?”沈长泽阴沉沉地开口:“你阿娘说了三日后,她就带你回姑苏访亲,你可别在那惹事。”

沈宁萱以为他是不满她们母女俩今年一个不留京,表面安慰道:“阿爹,好好当职,为国为民,我和阿娘去玩玩就回来了。”

沈长泽莫名地被暗刺了一刀,咳了几声。

“好了,就是回个娘家,算什么事,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柳姝瑶柔声对他说:“大概初春就会回京了,今年阿珍也会去就多待一会儿,让几个小孩一起玩玩,都这么多年不见了,阿珍和他们怕是都不记得了。”

沈长泽听着这句表面不伤人实则剜人的话,再次沉默。

沈宁萱暗暗偷笑,又问道:“阿娘,那阿珍有几个表哥哥,表姐姐?”

“阿珍有三个表哥哥,两个表姐姐,还有一个小表妹。”柳姝瑶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大表姊已然出嫁,二哥哥去了浔阳城做了长使。”

“那就还有一个表姐姐和表妹妹,两个表哥哥。”沈宁萱兴奋地算出数来,心情愉悦,明显期待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阿珍回房睡吧。明日可别睡过了时辰。”

沈宁萱向他们欠身后离开。

沈长泽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的一轮弯月,想到那名如月般的少年,他如今定然长高了不少吧,再过一两年就会成为清风霁月的如玉郎君了。

沈宁萱走在路上,看到一旁的红梅,愣了愣(不困于笼,不束住心。),而后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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