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亲弟弟,亲的。
这时他们听到客厅忽然发出阿折的尖叫声,顿时面面相觑,她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
两人的气焰瞬时都消了,飞快出了房间,阿折倒在壁炉前的柴堆里,她双手捂着头,眉头紧皱,头发拥抱着身体痛苦蜷缩。
“我头很疼,脑袋里有很多声音。”
“什么声音?”柏西揽过她的肩和腿,把她抱到沙发上,阿折大口喘气,心脏狂跳不止,她闭上眼,睫毛眼皮乱抖,试图屏住呼吸将脑海中萦绕的通感发散到更远,远方的暗夜正抡起浑厚巨锤,将参天巨木的气魄与声响击碎在雷霆间,风驰电掣,风声鹤唳,一股空前强大的令森林闻风丧胆的力量正席卷而来。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很强大。”又是一阵剧烈阵痛,她捂住自己耳朵,却恍然发现更痛苦的地方是心口,白天苦苦思索的问题再度困扰而来,这表明她的异能来源似乎并不是倚靠听力,而更像是感知,是独属于心的谛听。
柏西尽可能保障她的身体平稳下来,将手探在她的心口,冰冷大手欺压着布衫下粘腻的虚汗,静待她的心跳重归于零。
“可能是还没过转化期的缘故。”成熟吸血鬼常态下是不会有心跳的,柏西对此相当笃定。
“我的律能……”
“跟你的律能无关,你今晚好好休息。”
今天晚上太过混乱动荡了,此刻柏西不想再跟她探讨那些,他沉默着,想安抚她,却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说起,他太过冲动,竟然跟丘比吵了那么久,实在是大跌眼镜。
阿折也没想深究,她躺了会感觉头和心脏都不那么痛了,过了会见兄弟两人还不离开,不好意思再这样耽搁他们,“你们上楼休息去吧,明天还要赶路。”
“嘿,我守着你吧。”丘比自告奋勇。
“就你?”一股子较劲又上来了,柏西发出嗤之以鼻的闷哼,他飒沓离开,丘比面子挂不住,嘟哝了一小会,终于也墨迹上楼了。
夜已经很深了,炉火噼啪声不时炸裂,阿折有些虚脱地躺在沙发上,脑海里的声音还在小声律动,她慢慢去适应,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都静了下来,她重新拥抱了面前这份完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