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口中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良久,他抬头对白鸦道:“算了,我就知道你来以后一定会维护闪闪,怪我对她狠心。你若是以盟主身份下令,我自当没什么二话,可以奉你的盟主令把她从水牢里接出来。不过不能再给她和外界联络的机会了,我会把她软禁在自己身边,现在外面伏龙大军围城,闪闪要是知道,肯定又要出幺蛾子。”
白鸦见雷音同意了,自己也就不必接着骗他了,毕竟在凤闪闪的事情上欺骗雷音会让白鸦这个做兄弟的有很大的负罪感。白鸦捏了捏眉间,底气不足地抬眼对雷音道:“呃,那个,雷憨憨你听完先不要骂人啊,其实呢,我们已经把闪闪偷偷接出来了......”
“你这个——好、好得很。”雷音的目光泛黑,几乎把白鸦看出个洞来,他深吸一口气,“盟主大人想要做什么,自然不需和我提前打招呼。我雷音谢谢您了,现在还能想起来和我说一声。”白鸦喊冤道:“哎哎,你可别挖苦我,我这个盟主,现在就是跟在昭素江那丫头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的。人是素江接出来的,可不是我。她和我先斩后奏,我也只好对你也用这一招了。”
雷音忽地一顿,脸色难看起来,问道:“是哪一天?你是哪一天见到昭素江和闪闪的?”
白鸦先是不在意道:“怎么啦?就是你说夜里要去探探弥水镇周边情况,辟出一条出城密道的那天吧。”然后看见雷音一脸砸满了臭鸡蛋的样子,白鸦狐疑道:“雷憨憨,你这满脸便秘的表情是个什么鬼......你问这个......难道说,那天你也去了水牢见闪闪?”
雷音不语。但白鸦是多了解对方,仔仔细细一瞧,便从一一二二中又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轻骂了句“我靠!”抱住头道:“不是吧!!!你是不是那天被素江跟踪了一路到水牢,结果你还和闪闪做了什么你没脸说出口的事情,被那丫头看了个全乎?我说她那晚为什么那般不正常——搞了半天都是跟你们学坏了......”
雷音一噎,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瞪着白鸦道:“闭嘴,别说你俩的事情,我懒得听。昭素江那女人我一看见就烦,竟然还敢跟踪我,脸皮简直比你还厚。我拜托你,以后让她离我远点儿。”
白鸦眼神古怪道:“真的?离她远一点儿,你可就见不到你的闪闪了,闪闪现在就住在素江的汀羽院,凤寂加派了不少鸟妖在那儿守着,一只蚊子都进不去。”
雷音冷笑道:“凤寂的手下大都都是废物,我怕他个鸟。你今天就下令,让闪闪过来我这里,我下午去接她。”
“不行。这个依不了你。”白鸦严肃道,“你想见人家,可人家不愿见你。我已经答应闪闪了,只要她不开口,我便不叫你靠近她一步。”
雷音放在膝头的双拳逐渐紧握,甚至发出了咯吱声,似乎他的五脏六腑也在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雷音有些艰难道:“她就那么不愿见到我。那,她还跟你说什么了?你见她时,她、还好吗?”“好?你觉得呢?你自己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你忘了吗?我只是近一个月没见她!再见时她的眼神里简直就像过了十年,而且是心碎成渣子抛一地的十年......受虐狂才会同意住你这里。”白鸦虽语气不好,但也知兄弟心苦,拍拍雷音肩膀道,“雷憨憨,你这些日子自己好好想想你们俩的以后吧,兄弟我求求你了,你俩别互相折磨成吗?”
雷音动了动,慢慢地拂开白鸦的手,望向白鸦的眼中竟有一丝男儿泪光,他低声道:“阿白,我是不是很蠢,很不可救药。我真的忘不了,又放不下,断不了。恨不能恨、爱不能爱......”雷音疲惫不堪地垂首,额间落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眼中情绪。白鸦抬手将雷音的脑袋按在自己额头上,安慰兄弟道:“你就是心里把一切都看得太重了,活得太重了。不过我也知道,我认识的雷音就是这样的憨子,若旁人随便说几句你就放开了,就不是雷憨憨了。这阵子你俩先都冷静冷静吧,也免得你一冲动又伤到她。”
这时,账外传来一阵喧哗,然后便听得懒懒散散一句“本王的路都有胆子拦?一边儿玩鸟窝去,本王找你家大人有正事聊”,外头站岗的赤雷卫兵“哎哟”痛叫一声,急急向着军帐喊了句:“鸟灵王大尊到!”话音未落,帐帘就被一把扇子掀开,凤寂一头钻进来,抬头正看见雷音匆忙从白鸦身边站起来跳开,表情顿时变得玩味起来,坏笑道:“怪不得外面的毛头小兵们拦着本王,原来你们俩在这儿躲着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雷音脸更黑了,飞速道:“瞎说什么,我们在商量正事儿。”白鸦在旁咳咳两声,也道:“凤寂,你的鸟嘴能不能说点人话。你过来有事?”凤寂一耸肩道:“无事,来看看雷音大尊,是不是真的浪子回头把本王送你的好酒给戒了。”雷音冷笑道:“不喝你的梧桐酿,真是叫鸟灵王失望了。”
白鸦知道雷音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打断道:“凤寂,你来得正好,雷音他这两天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出城密道的路线了,就在东北方向流星河下方,略偏东的方向,打算挖一条地下隧道,这项任务到时候会交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