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你们妖的规矩!怎么,担心我们哥几个告你们的黑状?我们可是雷音大尊手下的兵,雷音和白鸦盟主可是过命的兄弟,昭公主不过是个空有长相的小娘皮,以前当过几天傀儡人神罢了,我们可不把她放在眼里!懒得替她找你们的没趣儿!”赌馆里众妖灵一听,这军汉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其实他们今日敢拿昭公主来做赌,也是缘于前日,盟主白鸦下令,正式封了盟里的五大踏风尊位,权力地位仅次于盟主,分别是赤雷一族的雷音、魔尊冥渊璇泽、鸟灵王凤寂、祈桑女帝八池黎鹰以及最新入盟的大藤妖藤楚楚。其中并没有昭公主素江,于是下面各种议论纷纷,不少鸟灵们猜测说,看来昭公主不过是盟主白鸦带在身边的人质加玩宠罢了,看着高贵威风,其实真的遇上大事,没她说话的份儿。对这种猜测,赤雷一族的军汉们是乐于相信的,倒是老林谷众妖们,之前见过盟主大人为昭公主赴汤蹈火连命都不要的样子,也见过两人大打出手山崩地裂的可怕画面,心底很有些将信将疑。
“赌!这么刺激的,怎么不赌!来来来,怕她个锤子啊,你们还是不是大老爷们儿!”熊妖扯着大嗓门儿又啪啪啪拍起桌子来,口中兴奋不已地嚷嚷。他一说话激大家,剩下妖灵们也都重新嗨起来,一只蛇鹰阴阳怪气又色眯眯地道:“这赌局开了,可得有人去窥到答案才行哦。而且口说无凭,咱们可得要看到心服口服的证据嘿嘿嘿。而且要我说,光赌这一个也太简单了,那昭公主长成那个样子,若她已经不是个雏儿,你们信不信,她可能不止跟咱们盟主大人有一腿呢?我看咱们那风流倜傥的大王、还有你们赤雷一族的雷音大人,日日对着个赛过天仙的美人儿,能不生出点心思来?”
“也对啊!蛇老雕在理啊哈哈,来来来——咱们再开个边池!就赌这昭公主的相好儿是盟主独一个,还是鸟灵大尊、雷音大尊皆有份儿!”众灵们嘻嘻哈哈皆是一片响应叫好之声,伴随着桌子上哗啦啦扔骨链下注的声音,嗡嗡嗡地各种调侃八卦荤段子满天飞,主角自然都是围绕着那个平日并不难见到、但总似天边渺渺之云高不可攀的昭公主昭素江。这些混迹赌馆天天茹毛饮血的家伙们说话本就粗俗不堪,很多妖族生来就性喜淫乐,开起那方面的玩笑更是家常便饭张嘴就来。白唇自己是蛇族,他本该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但主角换成是素江,他心中的愤怒竟如一场风暴、裹沙而起。当他听到一个冒着鸡皮疙瘩的声音在意淫着,昭公主平日会不会和白鸦、凤寂同床一块儿寻乐子时,白唇只觉得什么东西一下冲上了脑子,他将自己的蛇妖真身现出,一跃上了赌场正中最热闹的高台,长长的蓝白蛇尾横扫而过,瞬间就将那恶心的声音打飞了出去,直直撞上了房梁!那声音惨叫一声,跌落下来摔在桌子上,砸出一个大坑来,艳紫色的毒液都被砸了出来。原来是一只蝎妖。
“他奶奶的!到底是哪个孙子敢给爷爷下阴招儿——你你你!白、白白唇!你不是在哪个山洞的兔子窝里等死么!怎么会在这儿?”蝎妖本来蝎尾针已经亮了出来,结果一看,扇自己的竟然是老林谷的蛇军统领白唇,一下子底气熄了一半儿,心中暗暗后悔,要知道老林谷的蛇妖之中这白唇是昭公主的头号忠狗,白唇要是回去直接告自己一状,岂不是自己要被串起来给油炸了。蝎妖眼睛一滴溜,当即大叫一声,指着白唇道:“我靠白唇你怎么进来的!老哥儿们,今日可不能轻易把这家伙放走,不然我们都要玩完,他可是昭公主裙下一只好狗,早就被训得服服帖帖的,之前为了昭公主差点儿把他自己的小命都丢在战场上,没想到今天又跑来我们当中偷听来了!”
众妖的眼神儿一下变得古怪起来,齐齐瞪着蝎妖与蛇妖。
白唇冷笑道:“蝎子,我看你是赌傻了脑子,已经记不清自己姓甚名谁、出身老林谷了是吧,竟然敢这么对自己的统领说话了。”
蝎妖见赌场就白唇一条蛇妖,胆儿一肥道:“老子怕你个鸟!老子看不惯你们这些臭蛇很久了!不就是数儿多么,凭什么我们都得听你们的?还派了一条小母蛇来看着我们,湖珠那个小臭娘皮儿才修了几年的灵,就敢爬在我们的头顶对我们吆五喝六的?白唇我告诉你,今儿你在鹫老怪的场子里,还真没有你对我下命令的份儿!”
鹫老怪听这两个来来回回几巡,便听出了个大概,眼色一使,白唇左右便有几只凶神恶煞的鹫妖包了过来,眼神阴鸷,充满警告意味。白唇对鹫老怪冷冷哼了声,道:“怎么,反了天了,我今儿出来散心可是和我的救命恩人藤楚楚前辈打了招呼的,听说镇子中心鸟妖们的酒馆热闹就来蹓跶蹓跶——啊对了,刚刚听你们说我才知道,原来楚楚前辈已经得封大尊之位了?”
鹫老怪自然知道藤楚楚大尊是惹不起的,他两块儿眼白对尖儿一碰,勾着长脖子,搓了搓尖利如爪的手道:“哎哎哎,我鹫老怪可没对老林谷的白唇大人有什么不尊敬啊!不过嘛,既然入了我的赌馆,就必须要下场子押注,刚刚我们的赌局你也听见了,还请白唇大人选个地儿撒点儿乐子?”鹫老怪的长指甲对着桌上指了指,一边写着“高岭之花摘不着”,一边写着“人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