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芪就说起三棱镖的事儿:“三棱镖我已心中有数,再有三天便可奉上。”
“那差不多正是我们实战演练的时候了。”江黛青很是期待。
谁知风芪又说道:“请王妃起身。”江黛青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站了起来。风芪就道声“得罪了。”伸出两手,掐住了江黛青纤腰。
江黛青轻呼一声,下意识扶住风芪双臂,他却流水放手,沉思起来。江黛青莫名其妙,风荇自然懂得:“看来是要将惊龙做成腹带给你带在身上。”
江黛青这才恍然:“那倒是方便。”她忽然想到:“君善给我做衣裳好像从来没量过我尺寸?”
风荇就抱臂而笑:“王爷自是心中有数......”江黛青就瞥他一眼:“去叫你主子来,大家一起用膳。”她笑道:“今天可热闹。”
风荇却说:“人太多了,还是分开吃吧。”他很是体贴嵇元:“你这两日勤勉,王爷却孤单得烦恼。”他靠近江黛青:“只能‘镇日书画消闲’。”
江黛青瞬间红了脸:“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风荇笑而不答,转身去叫嵇元用膳。风艾等人向江黛青一礼,也走了。院中就只剩梅言。他踱到江黛青身边,问道:“什么‘镇日书画消闲’?”
面对着梅言,江黛青虽然有些害羞,却也不以为意:“是君善写给我的‘情书’。”她还有些不平:“也不知阿荇打哪儿看到的!”
梅言忍不住问:“情书?”
正说间,嵇元带着风荇走来,顺其自然地揽住江黛青:“今天可累?”
“还好。”江黛青笑道:“手臂差不多是习惯了,精神又有些跟不上。”
嵇元点点头,江黛青的行事作风,他深知:“你心无旁骛,全神贯注,所以才得突飞猛进。只是这般专注,难免劳神。”
“用过膳,我们早些休息就好。”江黛青忍不住打个哈欠。
嵇元甚是不忍:“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听风荇说,昌儿的事情你也没放下。”
江黛青点点头,笑道:“这是喜事。我想到就开心,不累。”嵇元见她这般,不觉凑过来与她唇齿交缠。江黛青眼含春水,淡淡而笑。
江黛青给太子看了虞飞裳的画像,讲了她的家世、为人。太子自是欣然同意。江黛青就给皇帝递了折子,交代完了这件大事。圣旨很快就下到了归德中郎将府中。
这日江黛青正在园子里和风艾他们练镖,忽然见解霜来报:“王妃,归德中郎将的嫡女,前来拜访。”
江黛青笑道:“这是我未来侄儿媳妇啊!”随即又有些奇怪:“她怎么来找我了?”心下隐隐觉得不太对:“传。”
虞飞裳被侍女引进厅中之时,江黛青已经落座用茶了。
“臣女虞飞裳见过祾王妃,恭祝祾王妃金安。”
“免礼。且请入座。”江黛青看在虞飞裳是未来太子妃的份儿上,对她很是客气。
虞飞裳却没有起身:“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祾王妃成全。”言罢拜倒在地。
江黛青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副模样,不消说,她也明白了。所以,她只问了句:“为什么?”
虞飞裳抬头看到江黛青的脸色,心下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挺直脊梁道:“臣女心有所属......”
“你走吧。”江黛青不欲多言:“明日我就进宫面圣。”
虞飞裳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竟然有些出神。
江黛青心情不是很好,也不管虞飞裳,拂袖就走。虞飞裳这才叹口气,起身离去。
来到嵇元的书房,江黛青看他在写折子,便坐在一旁等待。嵇元搁笔,问起她来意:“黛青何来?”
江黛青说:“虞飞裳不愿意嫁昌儿。”
嵇元蹙眉:“圣旨已下,由不得她。”
江黛青就告诉嵇元:“我要面圣。”
“你想皇兄收回成命?”嵇元不由声高了起来:“你这是在挑战皇权。”
“我也不是头一次挑战皇权了!”
“江黛青!”嵇元怒道:“你当真什么都不管不顾?”
江黛青只道:“我不能断送昌儿的幸福!你皇兄也不想!”
嵇元既悲且愤,又不想和江黛青争执,转身欲行。江黛青却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君善!”她的手从嵇元的腰游移到他胸口:“我知道你的担忧,也不是不顾你的感受。可是,这件事是我办的,错了就该更正。”
江黛青走到嵇元面前:“昌儿也好,虞飞裳也罢,难道要因我的过错而结成怨侣蹉跎一生?”
嵇元叹息,伸手去摸江黛青的脸:“你又何错之有?不要为难自己。”
江黛青摇摇头:“我错在,没有确认过虞飞裳的心意。”她道:“今日之局,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是她想得简单了,以为内侍省送来的适龄女子就都是自愿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