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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链(1 / 3)

他不答,站在玄关穿外套。朱槿跑出来打开袋子望进去,赫然是自己惯常用的洗发水。

整整四大瓶,能用到明年还有剩。

她顿时有些好笑,这傻子,哪有这么送女孩东西的?他以为是过年送米面粮油么?一送就是几大桶。

好笑之余隐约明白过来,他怕是见自己舍不得买,所以才一口气买了这些,不免生出些复杂的感动。但很快地,这种感动又被前所未有的不自在取代。

那种别扭像是在人群中眼神相撞,又像是自己的某种情绪被人察觉,然后熨帖收藏。对于她而言,过于亲密了。

说来好笑,明明她才是两人中主动的那一方。

朱槿见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心里头更不舒服了,迫不及待找回优势地位。她抬起手绕到颈后,装模做样地拉了两下,“嘶”了一声。

宋柏果然看了过来,“怎么?”

“没事。”她摆手,绕到衣帽间里摆弄了几下,又探出头,“我的拉链好像卡住了,帮个忙。”

没给任何拒绝的余地,她扔下这句话便缩回头去。留下宋柏望着近在咫尺的衣帽间,前所未有地踌躇起来。

他总觉得只要靠近,原本的生活便会被彻底颠覆。然而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双腿已走了过去。

朱槿背对着他,从镜面中对上他的视线,露出个甜蜜的笑,“好像扯到头发了。”

她伸手挽过墨云般的长发,披在一侧胸前,越发衬出饱满的轮廓。露出的后颈骨肉匀婷,小片肌肤如刚点出的嫩豆花。

只解开一颗扣的领口上,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地吞咽几下。他一步步走近,镜中映出高大影子,将她缓缓吞没。滚烫胸膛要贴上她背,鼻息吹过耳后敏感肌肤。

小小衣帽间迷离逼仄,空气都黏厚。暴雨酝酿了一整天,神经绷到极致,毛细血管纷纷不堪重负。

紧压迎来释放,有魔鬼低语,要珍惜这无人处……

妖女舔一舔嘴唇,侧头望他。红唇上明暗水光,是呢喃是诱惑:“往下拉……”

他似是着了魔,手背爆出青筋,粗粝指尖徐徐找到锁链,几下都未捏住。稳重有力双手有瞬间冲动,想要彻底扯开,扯开这饱满果实上的无谓装饰。

背后一松,男人的急促喘息骤然远离。伴随着疾步离去的凌乱脚步声,衣帽间外,他嗓音压抑沙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

凌晨,宋柏合上笔记,给钢笔灌满墨水,冲了个冷水澡。大约是过于疲惫,又或许是工作真的转移了注意力,他并未如预想的那般辗转难眠,不久便坠入梦乡。

空气中散发着车座的皮革味,还有沐后闷热水汽的香,收音机影影绰绰放着老式情歌。

云层悄声无息地穿行,几丝伶仃的稀薄月光照进车后座,溶出一个女人的轮廓。

她背对他,恍若无觉地梳理着头发,时而心不在焉地哼唱几句。玉藕般双臂抬起,拢起如瀑的发丝,被遮盖的雪背一览无余,如褪去裘皮的维纳斯。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身后的车门应声合上,她嗔怪回过头,腰身旋出个勾人采撷的弧度。

“我让你进来了吗?”她倨傲地抬起下巴,抬起手推他,像个女王。

酒红色丝绸露背裙,两条极细的带子蜿蜒而上,赤练蛇般盘在颈后,打成欲落未落的结。仿佛准备好要给任何胆敢靠近的人致命一击。

可是梦中的他注定要占领、摧毁、劈凿。

惑人的危险、美味的毒剂,最能激出血液沸腾。他不退反进,握住她的手腕压下,以无从抗拒的强硬力道。

她不服输地乱动,挣扎着要反客为主。推搡扯拽,衣料摩挲,昏暗中短兵相接,唇齿间泄漏暧昧水声,和女人语不成句的威胁。

“宋柏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他从未如此急不可待,如埋伏多时的捕食者,从背后扑击,轻咬她脆弱不堪的后颈。

身下,女人的低吟滚落,沾上欲望的蜜糖,引着他沿耳后吻过去,留下连串暗昧绯色。

他最终吞下那总是得意翘起的红唇——带着某种复仇般的畅快与快慰。

酒红色裙衫早已滑落到车座下,艳色真丝堆成小小一滩,宛如随时可以被抓在掌心肆意揉捏,品尝那滑腻不堪的触感。

兵临城下,肾上腺素冲刷过四肢百骸,他是攻城略地的将军,而她濒死般抱紧他,十指深深扣入紧实背肌,美目涣散,如被荆棘贯穿的夜莺。

他于痴迷中生出些残忍的快感,纠缠着她紊乱的呼吸,“阿槿……”

车子颠簸摇晃,载红尘男女,渡良宵。

……

“叮——”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半梦半醒中他伸出手,漂浮的意识在看到发件人名字的一刻彻底清醒。

他猛地弹坐起来,体内的野火飞速烧过耳廓,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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