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冉将游移的视线重新对准肖柠，满脸通红地露出个不自然的笑来。
“真—”她开口想向他再一次确认。
肖柠身旁的工作人员突然上前，提醒她时间到了，不停催促她快点移动。只能将未尽之语吞回口内，李子冉不情愿地起身，为下一个粉丝腾位子。
虽然身体离开了，她的视线还牢牢地钉在肖柠脸上。
“李子冉，再见。”肖柠笑着同她道别。
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李子冉身上两秒，就被替代她位置的新粉丝吸引走了。
这场关于“美”的称赞来得太快，消失的也快，李子冉不禁怀疑起它的真实性。看着对新粉丝积极营业的肖柠，她迟迟不肯扭头，下台时差点被台阶绊到。
“小心点儿。”
出口提醒她的是肖柠的队友。
对方关切的话语让她立刻醒神，羞恼的同时难掩失落。李子冉低头，脚步匆忙地返回了台下的座位。
坐好后，她闭上双眼，开始在心底默念：小柠檬在工作，不要想太多。
反复念了会儿，她感觉好多了。
李子冉睁眼，目光平静地望向签售台。慢慢的，她观察到肖柠会在签售的空档期瞄自己两眼，眼神中满是担心。
她的胸口忽地一暖，立马朝他扬起笑脸。
肖柠瞟到她在笑，安心了，抽空也回了她个暖暖的笑。
李子冉又瞧了会儿正在台上热情营业的肖柠，忽地想回味下他的to签。将专辑翻到签名那页后，她举到眼前细细一瞧，发现除了自己的要求外，肖柠还在画好的柠檬旁加了个对话框，框里挤着四个小字：升学快乐。
李子冉被纸上的“小柠檬”可爱到了。
此刻，在她的脑海中，这颗“小柠檬”拥有了与肖柠相似的卡通五官，长出了像火柴棍一样的四肢，说话声还细细软软的。
李子冉放下专辑，再看向肖柠本人，一时间只觉得心都快要融化了。
肖柠偶然瞥见她充满“慈爱”的双目，立即一脸不解地歪了下脑袋。却不想台下的李子冉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后，被可爱得直接捂住了心口，眼神也愈发“慈爱”。
这熟悉的、在众多蛋黄酱眼中出现过的“慈爱”，让“钱辛”顿住，心底渐渐产生了股莫名滋味。
对她来说，像朋友一样的李子冉这时正坐在台下，用粉丝一样的眼神凝望自己。究竟是朋友还是粉丝？钱辛分不清楚。李子冉参与了她的成长，甚至与她有了些特别的故事，如果李子冉都不算朋友，那么朋友的定义未免太过死板。
可是她们连私人号码都不能交换。
肖柠的爱豆梦不仅禁锢住了原本的“肖柠”，也同样绑住了取代“他”的钱辛。责任感驱使着练习生钱辛奋力拼搏3年，终能出道。
不能辜负这一切，钱辛心想，敬业的爱豆不该私联粉丝。
把李子冉当成像朋友一样的粉丝好了。钱辛也不想太悲观，虽然她们之间不能有太亲密的来往，但能过着嘴上开开玩笑，内心互相牵挂的日子也挺好。
这些想法从肖柠的脑子里走过，只用了短短的几十秒。在台下的蛋黄酱们看来，他只是在签售间隙发了会儿呆，等下一位蛋黄酱来到身前，他已恢复活力，甚至主动和那女孩打了招呼。
BLT为现场所有的蛋黄酱签完字后，拿着话筒走到签售台前端，开始了互动环节。
三人轮流主持，明蝉排在第一个。
李子冉的座位靠前，明蝉早就留意到她了。他对这位肖柠的长情粉印象深刻，举着话筒连连向她提问。
“你们学校男生帅吗？有没有我们帅？”这已经是明蝉抛出的第五个问题了。
李子冉下意识看了肖柠一眼，才回复明蝉：“没有。”
这一眼让明蝉彻底兴奋了，忙问：“你觉得我们中谁最帅？”
他怪笑着，瞄了眼面带微笑的肖柠后，“居心不良”地继续补充道：“一定要是发自内心觉得帅的才行～”
李子冉知道明蝉在设些无聊的语言陷阱，她不想遂他意。
“你。”
“啊？”
虽然客观来说是对的，但主观来讲明蝉并不希望她这么回答。
“真的吗？”明蝉又问。
“废话。”李子冉白他一眼。
明蝉倍感亲切，她这神态简直和不高兴时的肖柠一模一样。
“哦。”
他不敢招惹李子冉了，放下话筒，凑到肖柠的耳边小声告状：“啧，老婆，你粉丝好凶啊。”
肖柠也白他一眼，“夸你帅，你还不满意。你什么毛病？”
这下肖柠他也不敢惹了，明蝉委屈巴巴地彻底闭上了嘴。
没过多久，轮到肖柠采访了，他选了位泪眼婆娑的蛋黄酱。
比起提问，肖柠把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