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柠声音也大了,严厉地诘问道:“脏纸乱丢,脏衣服脏袜子乱扔,还不承认?”
“我的衣服,袜子才从晾衣架上拿下来的,一点都不脏,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放进衣柜里,还有那个纸,是我有鼻炎,晚上撸鼻涕留下的,我要丢的,我本来打算回来就丢的。”
明蝉越说越急,眼睛不自觉越瞪越大。
肖柠看他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神色憋屈得很,也不想欺负他,慢慢放缓了语气:“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你那个衣柜不是摆设,干净的衣服就放进去嘛,摞在地上,地板也不干净啊,还有你的鼻涕纸这次我帮你丢了,下次你及时清理,滋生细菌多不好。”
明蝉听他语气软了,自己也忍不住放低嗓音:“地板我来的时候都拖过了,才不脏。那个纸以后我晚上用了,白天马上清走。”
明蝉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把床上的衣服和袜子拢起来,抱进衣柜里。
肖柠看着明蝉把衣服一团地揉进衣柜里,合上衣柜门,心想:不脏就好,只要看不见,我才懒得管你乱不乱呢。
等明蝉洗完澡出来,肖柠已经睡熟了,他光洁白皙的脸陷在蓬松的枕头里,嘴巴闭得死死的,只用挺直的鼻子呼吸,睡相十分安静乖巧,根本看不出他是个脾气很差的人。
明蝉想不通,明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很美好。
肖柠那时会跟他开玩笑,会陪他闲逛,会倾听他的烦恼,会耐心教他跳舞,会在听音乐时主动把耳机分他一只。
才不到半年,肖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玩笑开不动了,闲逛时间长了就喊累,烦恼说多了就言语攻击自己,跳舞时敢摸他一下,眼刀又狠又利,而且他的耳机再也不许自己碰了。
明蝉越想越难过,坐在床边唉声叹气,还好没把肖柠吵醒。
肖柠如果知道明蝉叹气的理由,只会说他活该。明蝉什么都好,就是废话多手又痒,还经常把肖柠的东西弄坏,是典型的不被说就不会好的性格,肖柠对他已经非常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