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看着上面渐渐冒出带血点的牙印,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殳觅馨一只手捏揉着被他抓红的手腕,忍不住冲他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跟白予仙不也一样吗?”
话说出口,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什么东西?什么白……哦……”说着,他朝她走近一步,最后那声“哦”故意拉长尾音,语声暧昧,“原来你还在吃白予仙的醋啊?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记得这件事?”赫连脸上笑意加深,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请你回去好好地学学要怎么说话,我凭什么要吃你的醋啊?你是谁啊?一个一直以来对我极尽侮辱的人,我是受虐狂吗?我脑子坏掉了才会吃你的醋!”
赫连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整张脸变得严正起来:“总之,你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会出事的。”
直到现在,殳觅馨才彻底听明白,原来他是误会了。听他说的话可以猜想,他应该昨天晚上看见她跟施饰轩上楼了。
但是她并不想费心费力跟他解释,就算是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
“我也再说一遍,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我觉得真奇怪,以前你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我从你家滚出去吗?为了这个,你费尽心思整我,现在这样纠缠不清又是什么意思?说实话,赫连每,你有时候真的很贱。”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贱!你贱贱贱贱贱!听够了吗?!”
赫连气得一张脸憋的通红,他大老远从上海开车过来,就是为了听她骂他吗?这几天为了比赛他本来就缺少休息,昨天比完赛之后,又急忙赶过来,等在楼下一夜未眠,他不贱谁贱!
“行,随便你,以后有你哭的。”说完,赫连气愤地用脚踢一下脚下的雪。忍着眩晕和头痛疾步朝车子大步走去,钻进车里,随后用力地将车门关上!
殳觅馨望着飞出去的车,心里还是有气无处撒,想到他那些不分黑白的话就头痛。
她转过身子就准备离开。车子开出去一百米远之后,又突然开了回来,横冲直撞的,差点撞上她!幸亏她躲得及时。
太阳光将这几日地面上积攒下的雪融化了个一干二净,全部变为一滩水,所以地上水淋淋的。由于急速刹车的缘故,轮胎与地面产生强烈的摩擦,一滩黑污水溅起来,脏了殳觅馨的裙子。
原本她穿这身礼服在外面晃荡就足够奇怪了,现在又给她溅了一身脏水,显得她越发狼狈离奇。
“赫连每!你有病是不是!”她忍不住骂出了口。
赫连阴着脸开车下来,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拽到了车里。
“神经病吧你!干什么?”
“安静!”他朝她怒吼一声,随后启动车子,开到最大码,吓得殳觅馨大惊失色。
车子在宽敞的马路上急速奔驰着,耳边是呼啸杂乱的风声,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团一闪而过。
当寒风稍稍吹散了他的怒气,他抬头看到殳觅馨被吓哭时,才终于放慢了速度。
“你要去哪?”他的语气仍旧没有平和多少,而且带着十足的赌气的成分,凶巴巴地吼出来。
“……我要回学校。”
赫连没有言语,直接调转车头,往光计大学的方向开。
学生寝室楼下,赫连猛地一踩刹车,冷漠地说出两个字:“滚吧。”
设想一下,如果没有系安全带,他刚刚那脚急刹,殳觅馨整个人绝对可以直接冲破面前的窗玻璃,然后头破血流地直线飞到前面的一楼大厅!
她稍稍安抚了一下心跳,解了安全带,临下车之前狠狠白了他一眼。
“等等。”
她疑惑着侧过身。
他将自己的皮外套脱下来,动作粗鲁地丢到她头上,精准地罩住她的脑袋。
等她的脚刚刚下去,赫连就把车开走了,速度之快,差点弄伤了她的脚踝。
她抱着怀里的皮衣,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脸上是莫名其妙,他们两个果然就适合永远不见。
正这样想着,她望着手里的皮衣,疑惑不解,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她以为是自己穿得太奇怪了,直到有个好心的女同学上前来轻声告诉她,她才知道自己来例假了,屁股后面红了一大块,又因为是白色裙子,看过去非常明显。
她羞红着一张脸,尴尬而狼狈地将手上的皮衣胡乱展开遮挡住自己的屁股。
为什么偏偏每次都在他面前丢脸?殳觅馨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