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殳觅馨以为她要表达的就是她有病态的洁癖而不被大家喜欢这件事情。
林四季长叹口气,快要被气晕了,她真怕自己说这么多,殳觅馨是在故意装傻,到时候转头就跟全寝的人到处说,到时候她就成那个大嘴巴了。
见林四季半天不说话,殳觅馨思绪开始集中起来,突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没错,如果卢墨樨有这么严重的洁癖,又用这么多水的话,肯定是触碰到大家的利益了的,水电费都是大家平摊的,多了的话,没有人会乐意的。
“算了,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知道也挺好的,不过,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跟你说了这些事情。”林四季突然放低声音,脸上显出扭捏的姿态。她自觉自己并非双面人,只是在自保而已。聪明的人就应该这样,既然没有能力去解决,也解决不了,随波逐流才是上上策。
但是想到跟殳觅馨说了这么多,如果殳觅馨不作为交换,跟她透露点什么的话,她就会害怕,害怕她有一天会出卖自己。
“你真的不知道吗?觅馨?你肯定多少也有一些察觉的吧?”
“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在想,既然大家都知道她洁癖这件事情,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哎呀,你是真傻假傻啊,谁愿意去当一个领头得罪人的人啊?即使大家心里都知道,谁又愿意主动说出来?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不确定跟我们住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不是一条心的,万一不是,那不是得罪人了吗?大学就是这样的,很多人表面看上去很好,但是背地里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呢?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别人?
而且,像这种事情,要说的话也不该是我们这种说,得等别人提出来。唉!一不注意又说多了,总之你可千万记住,万万不能跟别人说我跟你说过今天这个事情,谁都不能告诉噢。”
得到殳觅馨准确的答复之后,林四季终于放下心来,她肯跟殳觅馨说实话,一是平时在学校里面跟她关系确实不错,二是殳觅馨社交圈子简单,基本上没有社交圈,所以即使她想说,也找不到人说,或者说“寡不敌众”,单凭一张嘴人家也不会相信她的,搞不好,她自己的人际关系会变得更差。不过这些都是不实际的,最最重要的是,殳觅馨这个人看起来非常老实,她是信任她的。
自从返校之后,殳觅馨的生活变得逐渐忙碌起来,因为没进学生会和社团的缘故,她除了平时上课之外,也会积极地参加学校的活动,或者去校外当志愿者,为的就是攒够素拓分,为了学分,学习上也是一点也不敢落下。
久而久之,时间长了习惯了,殳觅馨灵活运用自己的时间,快递驿站的工作她还在做,但她不满足于现状,她想赚更多的钱,于是把时间挤了又挤,又找到一份学校附近奶茶店兼职的工作。打工期间,她通过其他同学的介绍,加了很多兼职群,有时候学校食堂缺人也会发消息找人兼职一两天,只要还有名额,她就会去。她没有忘记承诺施饰轩的事情,她要蜕变,她要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不光靠脑袋去想象,而是马上行动起来之后,殳觅馨觉得自己整个生活都变得明朗了,很少会有刚入校时的恐慌和不安,焦虑和无措。她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从之前军训时候的只支出,无收入的混沌状态中彻底解脱了出来。
但一个硬币有两个面,事情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正因为如此忙碌充实的生活,让她与寝室的生活逐渐变得脱离了轨道,除了晚上还有早上能看见她一会儿,其他时候都不见她人影儿,就好像寝室里一个活动的走读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