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饮而尽。饮完合匏酒后,把匏瓜合起来用红线系好。然后让俩人将头发剪下一缕,然后用红线绑起放入同一个锦囊。
至此一行人便退下了,临走时将帐帘放下留二人单独于账内。
卫小锦立刻不顾形象躺着榻上打了个滚,嘟着嘴不满道:“我下次成婚便不这般繁琐了。”
谢羡见状改坐至地上蒲团,哑然失笑地说:“你才刚成婚便想着再婚?”
卫小锦爬起咧着嘴笑咪咪的坐于榻边对旁边的谢羡说:“夫君,我刚说笑罢了,我想跟夫君求证一件事,望夫君莫要生气。”
谢羡淡然笑道:“小锦想问何事?”
卫小锦故弄玄虚的与谢羡附耳低言说:“你中意之人可是林家小娘子?”
谢羡愣了愣还没来的及说话。只见卫小锦已得意洋洋的在榻上跳起来欢呼道。
“你可瞒不了我,我自小便慧眼如炬。”
卫小锦沾沾自喜笑着继续说:“接风宴那日我正巧站于你对面一眼就发觉你看林家小娘子眼神就似阿婉看林郎君那般。”
谢羡扶着额头不知如何跟思绪跳脱的卫小锦解释,叹了叹气好笑道。“你夫君中意旁人,令你这般喜悦吗?”
卫小锦沉浸在猜对喜悦中完全没听见谢羡所说,躺着榻上哼着小曲自顾自地吃起了卫子羽先前偷塞给她的橘子。
谢羡默默走出帐寻了婢子让送些吃食进来。远远便看见林甫于一群宾客间正谈笑自若,心中说不清何滋味紧握住双手。待下秒便收敛了神色视若无睹的回至帐中。
不一会俩婢子分别送来了蒸饼、长生粥、单笼金乳酥、水晶龙凤糕、馄饨及羹汤等吃食与锦衾。
卫小锦从榻上弹起眉飞眼笑的对谢羡说:“多谢夫君。”说罢便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谢羡笑而不语在一旁屏风后铺好锦衾,将手支在下颚侧身和衣躺着。
“夫君不用膳吗?我已饱矣。”卫小锦看着桌案上还有大半未动,不禁感叹道:“要是林郎君在定能一扫而光。”
谢羡若有所思起身走至桌案旁盥洗便拿起蒸糕吃着,随口问到:“你似很喜欢林郎君?”
卫小锦点点头对谢羡说:“我和阿兄都很喜欢林郎君。林郎君虽比我们年长几岁但让人没有距离感还愿意带我们一块玩,上次在接风宴还帮了阿兄。阿耶还称赞林郎君淑人君子。”
“接风宴那日我所看之人非是林家小娘子。”谢羡神情平静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只见卫小锦愣住凝眉沉思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惊讶地张大了嘴。
靖安坊西角林甫带了瑞兽纸鸢来看姜娘子与阿大。院里路阿大看见林甫便马上撇下姜寒跑到林甫身旁。
姜寒疑惑地问姜娘子:“阿姊,那郎君是?”
姜娘子见姜寒满脸惊讶对他解释说:“那位就是我与你提到的林郎君,还有一位张小郎君。他二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每隔几日便来看阿大。”
林甫牵着路阿大往院里走,俩手抱拳对姜娘子姜寒行了行礼。笑着说道:“叨扰姜娘子了,我今日在东市见此纸鸢别致便想着带于阿大。”
姜娘子温柔地笑着对林甫说:“往日夫君也常带着阿大放纸鸢,还要多谢林郎君与张郎君这般繁忙还抽空来陪阿大玩,阿大这才没一直哭闹着要阿耶。”又抬手介绍道:“这是我弟弟姜寒,自小在道观长大。因临近冬至被我喊来帮忙便暂住于此待至年后。”
姜寒也俩手抱拳对林甫行了行礼腼腆地说:“多谢…多谢林郎君…这段时日对阿姊阿大的照顾。”
“不必客气,路左骁卫曾对在下帮助甚多。”
林甫见姜寒肤色白皙,眼神清澈,五官清秀又带着一抹温柔,不知是否因道观长大还有着独特的空灵感,就说话似有些结巴。
姜娘子微微笑着低声对林甫说:“阿寒自小性格内敛羞涩,不善言辞。望林郎君莫要奇怪。”
林甫注视着姜寒对姜娘子说:“看的出姜郎君乃心性纯净之人。”
“林郎。”
路娘子刚走至前厅见林甫来了顿时喜笑颜开与林甫互相行了行礼。自路宣死后她便不似往日那般胡闹,但每有俊秀郎君来看望,她还是喜不自胜。虽姜寒长的也挺清秀可惜太过孱弱害羞,说话还结结巴巴的。她还是喜林甫与张合这般。
林甫摸了摸阿大的头约定待年后便带他去城外放纸鸢,他为外男不便久留随即对姜娘子等人俩手抱拳作揖便告辞了。
林甫出路家后,皱着眉头从腰间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于手心看着。想到几个钟头前在东市买纸鸢时发现贩夫所找铜币重量与官制钱币有细微差别。不知是何人竟私铸钱币流通至京中。心中惴惴不安,此事兹事体大决定先告于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