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婚夫妻,自然是要相互帮衬,这也无可厚非。
艳不必多说。
却也不告诉萧序一件事,她离开楚国的时候,找大巫算过一卦。卦相说,叶城这地方,风水养人,她所遇之人他日必定是大富大贵。
艳见着萧序,得知他身份,一猜便是这位。可不成想,小小的紫竹馆里又飞出个金凤凰!也不知,当初,他俩到底是谁先看上了谁?艳问,“公子序见过最美的舞,是在何时?”
萧序掀开眼皮,“在叶城。”
艳也猜出来了,是他先看上的人罢。她有些醋,又多嘴了一句,“那年,玉姬身着红衣在冰面上跳了一支舞。公子序就为她赎了身,可是你们之间的定情之舞?”
萧序在艳的视线下,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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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玉一直在马车里等着萧序,等艳离开后。她便让管家去叫暴君下来。
“艳她怎么说?开了什么条件?”
萧序从她手里把衣袖扯回来。
一副很是不好亲近的样子,把她气得够呛。
这人过河就拆桥啊!
“萧序,你这就不对了。”桑玉出了声,“你今夜是自愿来的,我没逼迫你。”
“家主说的是。”男人淡淡开口。
就是特别不爱说话的样子,冰冷。
这可同下午非要和她睡的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崩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让我消气。”桑玉她冷哼了一声,这嘴角比茶壶嘴还撅的厉害,对男人是报怨不止,“早知道这样,我就自己去问了。”
白瞎了这一夜撒出去的钱置办的酒席。
萧序默默抬了眼,岔开了话题,“这酒席,是你派人过去打点的?”
“是啊!”他怎么忽然对这事上了心?可别又是不声不响的要把这话题揭过去,桑玉说,“深怕酒楼的人不妥帖,还吩咐了管事的去盯着。”
“嗯,办的挺好。”
声音清冷,听不出个喜怒。
桑玉看他端正的坐着,又问,“那你且说说,酒席上哪一道菜好啊?”
“也不是什么菜。”萧序难得正儿八经的回答,“酒宴上,用的桂花酿,我很是喜欢。”
女人意兴阑珊,“这天刚出了春,哪里来的桂花?即便是有也是去年陈的,不新鲜了。要我说,今年等到了秋天,可要好好摘一把桂花,做桂花糖糕吃!”
马车缓慢的在路上行驶着。
“哦?你会做么?”男人的眉眼轮廓带着天生的疏离感。
他这会儿,又开始和她叙家常来了。
“我会吃。”桑玉觉得稀奇,但也不抗拒。她捧着脸,回味的说,“在叶城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桂花糖糕。”
视线蓦然的撞了上去,她发现他的嘴角带了点笑意,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萧序替她拢了拢头发丝,“今夜,不回去了。”
桑玉心想这该不是又要为难她?
“你不回去,还是我不回去?把话说清楚,可别打谜语,我听不懂。”
萧序牵着她的手,“你不是嫌我那处床小,总膈着你的腰?那自然是我到你那出去。”
这会儿子,怎么就忽然服软了?
鸿门宴!
桑玉将信将疑的,问,“萧序,你可别作妖啊!”她瘆得慌。
只见,他把脸贴过来,在她耳洞边呵气,“你不是想知道丽姬的下落,我说给你啊?”
她就说艳见了他什么话都能说!
桑玉抓着他的手,“那你还不快说!”
萧序眼里的笑意,又浓烈了几分,“叫一声好夫君,听听?”
小娘子不情不愿,扭捏着,“想的美!”
那年,在叶城的秋日,满街都散着桂花香气。萧序饥肠辘辘,想吃桂花糖糕,翻墙去采花。
金黄色的桂花落在玉姬的身上,香气迷人。
她去看看外头,已经没了人,打开纸包一看却是白白糯糯的糖糕,“哪里来的桂花糖糕?!”
紫竹馆里的舞姬为了保持纤细的身姿,老母都不允许她们吃这些零嘴。她将桂花糖糕,收进怀里,忐忑不安。
“却也不能白吃你的。”玉姬从怀里找出碎金子,放到石头上,“我们一物换一物,两清了。”
等人关上门,离开后。萧序才现了身,捡起那碎金子。
“桂花树下桂花妖,桂花梦里桂花糕。”
“什么?又在打谜语了。”桑玉没法子,只好双手绕着他的脖颈,“好夫君,快告诉我罢!求求你了。”
乌发红颜夺人心魄,却也是他自此沦陷,无可救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