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
从云梦泽回来,那位大王的新宠就把自己关在了房子里。可不要想不开,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玉姬夫人,大王还是在乎您的,不然也不会让侍卫护送了您回来。”
今日是楚国一年一度的祭祀,云梦泽边上大型的篝火。暴君亲临为各氏族祈福,也有百姓在旁观看。
她本以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却偶遇暴君与萧烬一行人,闹了笑话。外头敲门的侍女也是暴君的人,说是伺候她,其实是为了更方便的监视:“玉姬夫人。您不要难过了!”
这一声声的玉姬夫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疑惑。她为何又回掉入这个梦境之中?
桑玉已经知道,和她同床共枕的萧序乃是重生的暴君。他也看穿她的身份,想让她掉马。
可惜,打错算盘,只要她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他也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在他怀里沉睡,一睁开眼就到了此处。
前几次,那是因为下了雨。可昨夜分明一滴雨水都不曾见。周遭的环境陌生又熟悉,她就像是一只四处逃窜的小兔子,不管往哪个方向跑,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云梦泽的会馆里。
“玉姬夫人,您一日没吃东西了,还是开个门让奴婢进去罢!”
桑玉出声对外头的人说:“你把东西放在外面,我想自己静一静。”
也好,这位玉姬夫人容貌绝色,只要她开口,楚王便是天上的星星也会为其摘下来。
“是。”
侍女把食物放下,离开了。
等到人走后,桑玉起了身,方才那侍女说错了。她一点都不难过,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很好,暴君故意给我难堪,我就顺他的意思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可是,周遭都是暴君的耳目,她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而且,这一具身体比起自己的更是要差上许多,桑玉走上几步都大喘气。
“来日方长,我得先吃饱饭,再想今后的打算。”
她咬下半块饵饼,将剩下的藏了起来。
那郑姬是萧烬的人,若桑玉算的没错,过一忽儿,郑姬就会来对她冷嘲热讽一番。
“郑姬,玉姬夫人在休憩。”
“玉姬夫人?她算哪门子的夫人?”
话音未落,门口就被推开了。郑姬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今日的场面你也看见了,大王猜忌,对谁都猜忌。相比之,公子烬对你玉姬还有几番情意。你可愿意做公子烬的眼线,助他完成大业?”
这是来做说客的。
正好为她所用。桑玉:“我手无缚鸡之力,又被困在这处,要如何能帮得了公子烬。”
郑姬见她松口,走过去:“据我所知,这么多年,大王只宠幸过你一人。”
“怎么可能?”还样的事,她闻所未闻。
桑玉根本不会相信,郑姬的一面之词。
“大王年幼时患有恶疾,病虽然治疗好了,却不喜人碰触。”郑姬说的这事,她是知道的,萧序在叶城流浪之时,可比乞丐还要凄惨。难道说,暴君后宫里头的那些美姬都是摆设?不能罢!
萧序当真能忍得住,一个美姬都不碰?
不会是萧烬故意教郑姬这么说的罢?
桑玉抬眼看郑姬,越发的不解:“你可是大王的宠姬,连你也?”
“我不曾被大王宠幸过!这还不是拜你所赐!”郑姬语气愤愤,说:“这里没人,我不如和你说明白。当初大王在云梦泽边上寻人。公子烬这才把我送到大王的身边去,当个替身。”
萧序寻的正是桑玉,而这郑姬恰好就做了她的替身。
那就解释的通了。
暴君冷酷无情,不沾女色。萧烬却温柔,更能俘获女人的心,难怪眼前的郑姬一心想帮萧烬上位。
郑姬为她带来一包毒药,“这东西无色无味,下在大王的茶水里。”
桑玉有问,“公子烬身边有赵国王姬,你如此帮他,待日后,他许诺你什么?”
“公子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我能得到的自然比在大王身边多!他日生下王子,便是贵不可言!”
日后,生下王子?郑姬可真是野心不小。
痴人说梦。
暴君虽不宠爱郑姬,但对外好歹给了她一个宠姬的身份。而,萧烬是个不讲诚信之人,过河就拆桥。
但,这一切与她无关。
桑玉收下毒药,翻身上床把床铺拢得高高的,就像是有人在小睡。
此处会馆她最是熟悉,虽有侍卫,却也被她轻巧的躲过去。在那澡房边上却有个个小小的狗洞,只要从那里钻出去,就能逃出世间逃出生天。
可惜,正要弯下腰去钻狗洞之时,墙外头传来了声音。
“大王祭祀火神,可是因为想问问攻打赵国之事?”
“这不好说,没准是想问